江沛行了一礼,便由下人送他出去了。
颜姝宁看着他的背影,仔细把玩着手中的锦盒,眸光带意味深长,直到殷寒咫看过来她才开口,“殿下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殷寒咫见着她手中攥着那锦盒,目光悠长,挥了挥手,颜姝宁以为隔墙有耳,便没做怀疑的凑了过去,下一秒感觉殷寒咫的呼吸落在她耳边,蓦地一疼。
颜姝宁瞬间睁大了双眼,殷寒咫倒是异常平静,淡定的喝了口茶,“萧侯镇定然比之前更加心急行事,我已经派了人在察沂王府外守着,只需守株待兔,应眠会见机行事的。”
颜姝宁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丝毫不提方才无缘无故咬了她一口的事情,不由得觉得好笑,直接凑过去在他脖颈间,发狠的咬了一口,咬完还愤愤的磨了磨牙,看着自己咬出来的明显的牙印才觉得满意,“有来有回。”
殷寒咫纵容她在自己身上作乱,轻轻按着她的后腰,细若纤柳,他一只手便能握住。
待到颜姝宁满意的从他身上起来,才发觉手中的香料盒子不知何时到了他手中,被殷寒咫毫不客气的丢在了一边。
“殿下为何如此小心眼。”颜姝宁失笑,“不过是人家的一番心意罢了,殿下若是不喜欢不用便是。”
“我看你倒是喜欢的很。”殷寒咫笑里藏刀,故作模样,“本王若是不许,岂不是会惹的晚晚不高兴?”
“啧。”颜姝宁伸手捏住他的脸,“殿下还说不是小心眼?再说,我何曾说过我喜欢了,不过是觉得奇怪而已。”
“何处奇怪?”
颜姝宁从他身上下来,思虑道,“萧侯镇既然敢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豢养死士,私售军火,手中又掌握着兵权,陛下早还对此忌惮了才是,怎会容忍他在外多年不以过问?”
殷寒咫虽为先祖所赐外姓,但是却是皇室正统,先前已遭皇帝忌惮非常,而萧侯镇一个异姓王,却又如何能安生至今?
“因为他不敢。”殷寒咫淡淡道。
“有故事?”颜姝宁来了兴致,“说说看。”
“此事是皇室密闻。”殷寒咫道,“萧氏一族延续百年,但是鲜为人知的是,萧氏先祖本姓却为景。”
颜姝宁呛了一口,眸子瞪大,“......景萧的景?”
“嗯。”殷寒咫点了点头,“那位先祖本和世祖一母同胞,于皇位之争中败下了阵,但是他不忿于此,野心勃然,多次妄图扰政,闯下了大祸,世祖念在手足之情,饶了他一命,但是皇室族谱却再也容不下他,便废了他的身份本家,改号为萧,屈居京外,同时立下了规定,其后子孙后代,再不能算作皇族中人,载入史录。”
“所以。”殷寒咫指尖绕过颜姝宁的秀发,无意在手中把玩着,“便是他有胆子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招兵买马,也不敢以下犯上,不仅无人会承认他,还会成为篡位弑君的千古罪人,永留史册。”
“原来里面还有这样一段儿故事。”颜姝宁恍然大悟,嗤笑了一声,“怪不得萧侯镇如此嚣张,想来他也是知道这一段皇室密闻的。”
“知道又如何。”殷寒咫本先前所言非虚,“便是他再无威胁,也是一根钉,一根刺,有了任何动作,皇帝都不会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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