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徒羽走后,颜姝宁坐在廊下,才仔细的看着手中的信,眼中不由自主涌现出笑意。
拆开里面不过简简单单的一页薄纸:平安,顺心。
应是写的着急,字迹不似平时那般锐利,末尾的一处醒目的地方,倒是端端正正的写着两个字:想你。
恐怕这才是他最想写的。
颜姝宁眼睛带着笑,指尖摩挲上最后那两个墨迹,过了很久才想起来将它放回去,却感觉到信函中貌似还有什么东西。
颜姝宁疑惑的捏了一下,若是不留心,怕是发现不了底下的东西。
倒出来放在桌子上,里面竟是一朵不知道从哪儿薅来的淡紫色的小花,这一路山高路远,那花被压扁了,有些枯败,在纸页后面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
还真是.......
颜姝宁找了一个琉璃瓶子,小心的将那花叶残枝放了进去,怕一不小心就将它捏碎成粉末了。
......
万里外的边境。
刚经历了一场战,丹旬招式很辣,虽是胜了,但是战士也已经精疲力竭。
亓闫卸了身上的铠甲,只穿着一件单衣进了王帐,殷寒咫的铠甲还没腿下,脸上带着些沾上的血迹正在看布防图。
“见过殿下。”亓闫行了一礼,殷寒咫示意他,“坐吧。”
“殿下今日没受伤吧?”亓闫问道。
“未曾。”殷寒咫说完,指着布防图上一个位置点了点,“这里,派一队兵士加强防守,避免突袭。”
亓闫看了一眼,疑惑道,“可是此处地势广阔,若是有人埋伏在此,定是很容易就能被发现的,丹旬会愚蠢的选择此处作为突破点吗?”
“此处虽广阔,但是背靠密林,若是从这里......”殷寒咫指着旁边的一处地方,,“从这里绕过来,就很容易接近王帐。”
“嗯......”亓闫沉思着点了点头,“确实是,若是被人钻了空子就危险了,我即刻便吩咐人去加强人手防备。”
走出王帐前,他却似乎是想起来自己原本是来问什么的,一拍脑袋又拐了回来,“殿下,你前日向京中传信回去,可跟晚晚提及了我?”
“提及什么?”殷寒咫不明所以。
“殿下忘了?”亓闫道,“我先前请求殿下,若是去往京中送信,可别忘了提及我一句,不然那小丫头怕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我来。”她现在怕是日日所思所想都只有一个殿下了,亓闫看着殷寒咫,“殿下不会真的忘了吧?”
殷寒咫自然是忘了,准确来讲,他原本便不记得亓闫同他说过这样的话,但是面上依旧端着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没有,本王记得。”
“我就知道,殿下定然是不会忘的!”亓闫松了口气,根本不会想到殷寒咫一本正经的外表下是残酷的谎言,自顾自的开心了起来,“那殿下早些休息,我就先下去了。”
殷寒咫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