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撕破脸,饶是京中官员大事小事都见过,还是一时被颜姝宁这番话吓得震住,一时间没有人敢开口。
殷寒咫牵过颜姝宁的手,语气波澜不惊,“去给王妃拿一只新的杯子。”
旁边的侍官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讪讪的低头,“是。”
“如此无礼的女子,莫不是诚心搅乱丹旬和大夏结盟一事,还是说,皇帝陛下也是这个意思?”丹旬首领没有想到颜姝宁会同他撕破脸皮,脸上的笑彻底维持不住。
景萧坐在皇位上没有动,但是脸色看起来越发的冷淡,抬眼间带着戾气,“我朝礼待丹旬,却不是让丹旬来欺辱的大夏的。”
“陛下。”司徒羽攥住他的手,景宸紧紧的握着,丢下一句话,“还请丹旬首领好自为之。”
说完,不顾殿中其他人的反应,景萧径直的站起身,百官即刻跟着站起来,“恭送陛下,恭送娘娘!”
走之前,司徒羽朝着颜姝宁的方向看过来,颜姝宁冲她淡淡的点了点头。
“陛下小心!”不知谁喊了一声,只听见砰的一声!殿中大门随即被外面的侍卫冲开,丹旬首领握着手上的银镯,里面竟然藏着几十根银针。
殷寒咫挥出手上的茶盏,银针擦过,尽数劈开。
“拿下!”一声令下,皇宫侍卫立刻上前将殿中丹旬的人都一并押下。
“大夏的莽夫!”那丹旬首领骂着,“即便拿下我又怎样!”他哈哈的笑了几声,“实在是愚蠢,我丹旬的将士已经守在大夏的边境,只要一声令下即刻就会突破阻拦冲进来,你以为我真的是来求和的丹旬首领吗?”
“你不是丹旬的首领?”颜姝宁问。
“你们现在才知道,未免也太晚了。”那人又笑了起来,“从你们让我进城的那刻起,城中就到处布下了我丹旬的人,只要我死了,他们即刻就会攻进来。”
殿中立刻响起不小的议论声。
殷寒咫八风不动的坐着,“你说的是这些人吗?”
大殿的门重新从外面打开,侍卫押着几个人进来,看到那几个人的长相,“丹旬首领”脸上的笑立刻淡了下来,显出几分慌乱,“怎么会.....怎么可能!”
“你以为,我大夏的地方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殷寒咫抬眼看了他一眼。
“那又如何!”那男人发狠的看着他,“即便你未卜先知,也料不到我丹旬的大军,哪怕倾尽全族之力,也要同大夏拼个鱼死网破!”
“那便来试试!”
侍卫将人押了下去,走之前那“丹旬首领”还在怒骂着,最后被封了嘴,只剩下闷哼的怒吼。
好好的佳宴因为这一场闹剧彻底变了性质,遣散了大小朝臣,殷寒咫和景萧去了书房议事,司徒羽有些焦急,坐立难安,又不由得动怒,“没想到丹旬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今日若不是你出口拆穿,怕是敌军到了眼前我们还未可知。”
“擦丹旬进城起殿下就有了察觉,只是没想到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放在了边境上。”颜姝宁被她转的头痛,倒了杯茶给她,“你快坐下来歇歇,绕的我头都晕了。”
司徒羽这才想起来她还怀着身孕,“可严重?要不要传太医过来?”
“不必不必。”颜姝宁拉着她坐下,“别担心,你这个皇后操的心倒是比陛下还要多了,此事陛下和殿下自有定夺。”
说话间,议政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殷寒咫走到颜姝宁面前,轻轻揉了揉她的鬓角,“累了吗?累了我们就先回府。”
“丹旬之事,殿下打算如何解决?”颜姝宁拉住他的手,直接切入正题,“此次出兵,由谁领兵?”
如今在皇城的将军就只有殷寒咫顾守之,顾守之手下的兵士多留守在外地,若是从外地调兵过来不仅需要耗费一番时间,原本守着的地方便成了又一处空缺,殷寒咫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皇婶。”景萧叫住他,还没有开口,殷寒咫轻轻挥手将他拦了下来,不用说颜姝宁已经能猜到他要说什么了,抬头看着殷寒咫,“殿下要亲自去?”
殷寒咫点了点头。
“陛下......”司徒羽焦急的看向景萧。
现在这个时候,由殷寒咫领兵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但是颜姝宁现在怀有身孕,现在殷寒咫领兵去战地,绝对不是一个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