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起来,颜姝宁本就是怕热的,殷寒咫便让人整日在屋子里备好了冰盆。
她现在月份越发的大了不方便走动,司徒羽便常常微服私访,带着两个小家伙来陪她解闷儿。
“你这里倒是比宫里还要凉快了。”司徒羽这两日一直待在她这儿,也没提回宫的事,按照景萧的性子,定然是不会让她在外待这么久的,颜姝宁有些担心,几番小心翼翼的试探,“你和陛下,近日可是闹了什么不痛快?”
“为何如此问?”司徒羽不解,倒是笑着调侃她,“难不成是不欢迎我待在你这儿?”
“自然不是。”不知她是怎么偏到这里的,颜姝宁有些头疼,解释说,“只是你这两日都没有回宫,陛下竟也没派人来问,便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这个啊。”司徒羽叹了口气,“这就说来话长了。”
“怎么说?”颜姝宁倒好奇了。
“前几日丹旬的首领传信京都,说出进京拜见,你有所不知,当初大夏同丹旬的一战乃是我父亲进言上奏请的折子,陛下担心我在宫中看着心烦,就让我来你这里散散心。”
“原来如此。”颜姝宁对当初的一战有些印象,只是当时她年纪尚小,这一战也没有落到龙虎军的手里,不是她主打的战事,但是她倒是听她父亲同她讲过这一战,听说现在的丹旬首领还是当年的那位,为人极其狂妄自大,嚣张跋扈,重点是长的也特别丑。
“只是......”颜姝宁有一事不解,“我记得大夏这些年同丹旬往来并不密切,丹旬怎么突然心血来潮前来拜见?”
丹旬王不是个会服人的性子,与大夏休战之后也一直在边境处频频作乱,此番贸然前来说有求和之意,怕是还存了其他的心思。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司徒羽本就不待见丹旬,而且朝堂之事她也只是一知半解,道,“不过照陛下的意思,他这次也担心丹旬来者不善,动机不纯,所以提前让人备了两手准备,而且宫中还有皇叔坐阵,就算丹旬有何目的,也不会得逞。”
颜姝宁嗤笑了一声,“一个弹丸小国,还能在我疆土上翻出多大的风浪来?”
不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对于此事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晚上殷寒咫从宫中回来颜姝宁便问了他此事,“丹旬首领可言明此次来的目的了?”
“皇后同你说的?”
“你别管谁同我说的。”颜姝宁晃了晃他的手,“我总觉得此次丹旬求和是别有用心,你和陛下可打算好了?”
殷寒咫揽着她,防止她太过激动动着伤着,“管他为何,此次求和,大夏不会应允。”
“这是陛下的意思?”颜姝宁问。
殷寒咫点了点头,“他们若是识趣早早离开还可留得两国和气,大夏虽好客,但若是非要闹出什么动静来,既然是他们先找死,那就怪不了任何人了。”
说完,他看向颜姝宁的肚子,如今已经六七月大了,目光跟着也柔和起来,“今日的药喝了吗?”
“放心吧。”颜姝宁靠在他怀里,抱怨道,“夏芜和青时一同看着我喝的,整日催着,我若是一会儿忘了她们就端过来盯着我喝完,现在好了,倒换成你催了。”
殷寒咫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隔着衣服能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
“感受到了吗?”颜姝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