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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七扭八拐，越走越远，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陈默假装系鞋带，偷偷回头看了一眼。

看不清！

强作镇定，继续跟着男人往前走。

“到了！”男人说，随后掏钥匙开门。

陈默打量了一下四周，一间红砖瓦房，房子周围稀稀拉拉种着几棵树，天已经黑了，看不清楚太多的细节。

“进屋，老弟。”男人朝他招招手。

陈默又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没看到跟过来的民警，心里把冷锋骂了一百遍，这要是没跟住，自己这条蚯蚓就踏马喂了鱼了！

走进屋里，男人随手插上了门栓，打开了灯，屋里灯光昏暗。

走进里间，屋里放着一台类似于简易车床的设备，一块木板，几条木腿，下面看起来是类似几组齿轮的东西。木板的一头，有一个木制的方框，大小正好可以把头部放进去。

“小兄弟，”男人那双细长的眼睛里似乎闪着兴奋的光，“这台设备就是我发明的，可以测试人的智力水平到底有多高。”

男人缓缓抚摸着那台简易的设备，好像在抚摸着什么绝世珍宝一样，缓缓开口，声音里似乎有某种魔性。

“来吧，躺上去，头朝这边，测试一下你的智力水平到底高不高。”

“行，哥，我先撒泡尿，厕所在哪？”陈默开始拖延时间。

“厕所离这挺远呢，天黑了你找不着，屋里有夜壶，你就在屋里上得了。”男人的语气有点急，领着陈默到外间，指了指地上的夜壶，“就在这吧。”

“艹！那个警察到底跟没跟上来？再不来小爷我就要交代在这了。”陈默后背上冷汗都下来了。

“哥……”

“又咋的了？”男人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好像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你看着我我尿不出来啊。”陈默哭丧着脸说。

“你快点，我在里屋等你，”男人仿佛调整了一下情绪，声音冰冷，“早点完事咱俩好吃饭去。”随后深深看了一眼陈默，转身进了里屋。

陈默仔细观察了一下屋里的环境，思索着如何脱身。大门已经被一根木方子闩住，窗户从外面钉着木条子，一时之间也很难打开，回头看了一眼里屋，男人似乎在翻找着什么，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

陈默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心凉了半截——没信号！

刚把手机揣回兜里，他就听见背后一阵恶风，本能地向前窜出了一步，向右侧一歪头，左边肩膀上立刻就传来一阵剧痛！

陈默扭头就看见男人双眼通红，手持一把锤子，慢慢向他逼近。

“艹你大爷！”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气，陈默大吼一声就朝男人扑了过去，两只手死死抓住男人拿锤子的右手，用右肩顶着男人使劲往前冲，男人似乎也没想到这小子会死命反抗，被顶的连连后退。两人撞翻了屋子里的桌子、凳子、最后“砰！”的一声，男人后背顶在了墙上。

陈默嘴里还大声骂着:“我艹你妈！小爷大不了再重生一回，下辈子当个特种兵！弄死你个狗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