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情绪控制的好,他鲜少会有沮丧或者情绪波动,因而身边的人到底没和他说过他生气的时候气场有多吓人。
当然,林祁不高兴的时候喜欢把自己关起来静心研究某一个东西也占很大原因。
“赵云臣被我吓到了?”林祁有点不信。
一个骁勇善战不知道见过多少死人的少年将军会被他吓到?他又不是二百小朋友。
“是真的!他看你的时候小心翼翼的,那种想吱声又不敢吱声的样子和简直我一样一样的!我贴近他一直飘在他身边瞟,肯定没看错!”二百信誓旦旦,圆润的脸上只剩认真。
林祁自省片刻,觉得他刚才好像是对赵云臣冷淡了点,他的那个行为不正是从天而降的英雄么?
自己应该好好谢谢他的,可他那时实在笑不出来。
转而想到什么,林祁问它:“二百,你说赵云臣对我怎么样?”
二百不假思索:“他对你大大的好哇!当初你俩都是病号的时候,赵云臣把你交给谁都不放心,当时小祁祁你又难伺候!但他跟个老妈子似的对你嘘寒问暖,很贴心的!”
也就是那段日子,二百看到了任务对象发火的样子,他发起火来也很吓人,对比木屋时候的那个好小孩儿,他翻转了不是一星半点。
也就是自那以后,它都不敢和小祁祁当面吐槽赵云臣了。
想起那发火的样子,它就怕啊!
林祁转眸看向窗外:“那你说我对赵云臣怎么样?”
“你对任务对象?我想想哈,”二百抓抓脑袋,认真组织语言,“小祁祁,你……嗯,你对他不上心,或者说……你只对医术上心。”
二百好不容易总结,因为思考,它的圆脸皱成包子脸:“我总感觉你和他隔着什么,或者,和他们隔了什么?”
和他们隔了什么……林祁默默品味这句话。
是了,扪心自问,他好像没有真的融入这个时代,他像是一个局外人,陌生的看着这里人的一举一动。
他将赵云臣当成了一个纸片人,一个书里的人,会按照书里的发展去看待他的所作所为,没有将他当成完整的个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二百一下就指到了问题所在。
“小祁祁,我培训课上有一条要则,说:既要融入世界,又要抽离世界、超然世界,具体意思我没太懂,但就是……哎呀!我嘴笨,不会说,反正就是句话!”
没接受过正儿八经的课程,它的所学都是临时抱佛脚得来的,其它绝大部分都是直接从主人那里承袭来的。
有些话的意思它实在不懂,它也深感无奈啊!
林祁似有所感扣扣桌面,披上外衣,他向外走。
突然被撂下的二百喊他:“你干什么去啊!”
“对赵云臣上心去!”林祁头也不回的走向院内。
院内,石桌前,赵云臣就站在那棵合欢树下。
听到动静的那刻开始,他便面向林祁的门,视线由远及近,他愣愣看着林祁来到他身前,然后,拉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