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气弥漫,滔天的怨煞弥漫,隐隐有些厉叫回荡。
这是死去人的魂魄在大恨,迟迟不消,缭绕在村子中,想必过不了多久,此地将成为一座鬼村。
“恶魔降世,怨念不散,天呐。”存活下来的平民胆寒,缩在茅草屋中,瑟瑟发抖。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萧索眸光冷冽,杀意浮现。
“啊啊啊啊啊……”
无数怨魂如同初雪遇骄阳,在那恐怖的杀意中消融瓦解,灰飞烟灭。
“白头恶魔,我诅咒你入浮屠堕炼狱,永世不得超生!”人彘罗敢当恨欲狂,眼中滴落血泪,临死都在咒骂,他大恸,看向正走来的林秋雪,喝道:“贱人,当初真该将你先奸后杀,我悔啊,我痛啊!”
“你才是那个该入浮屠、堕炼狱的恶魔!”林秋雪红着眼睛呵斥,就是这个人,带人将她的父母活生生打死,此人无恶不作,烧杀奸淫,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她虽然恨,可是迟迟不敢下手,目光望向萧索,神色慌乱。
她从未杀过人!
萧索捡起一把剑,递给她,认真道:“有些事情得自己来。”
“哈哈,小贱人,我将你父母活活打死,肠子都打出来,你居然不敢杀我,笑死人了,哈哈哈哈……”罗敢癫狂的大笑。
“杀了我,来杀了我,只会依附男人的婊子,我瞧不起你!”
林秋雪眼中爆发无尽恨意,提着那把刀走上前,发了疯似的对着罗敢当失去四肢的躯壳砍。
“啊!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她一头青丝飞舞,发了疯似的挥剑,长刀在罗敢当的身上打出铿锵之声,竟破不开其血肉。
“哈哈,臭婊子,砍人都砍不动,真没用,只会靠男人的贱货,杀了我,杀我啊!”罗敢当似疯魔一样的嘲笑声回荡在天地中。
林秋雪眼中露出绝望的迷茫,长剑脱手,跪在地上大哭:“我是废物,连砍死杀父仇人都做不到。”
萧索眸子冷了下来,将剑捡起来,再次递给她,道:“就这样砍,不要让他这么痛快的死去,一天不成砍两天,两天不成砍三天,将他活活砍死。”
罗敢当闻言颤栗,万分恐惧,吼道:“白头恶魔,你好残忍啊!”
“我……知道了。”林秋雪的眸子坚定下来,接过剑,一剑又一剑,铿锵之声不绝,从白天砍到了黑夜,又从黑夜砍到了白天。
累了就歇,歇够再砍!
整整过去了三天,罗敢当的咒骂声,惨叫声,逐渐变得虚弱,直至无声,死得不能再死了。
林秋雪却依旧在砍,像是疯了一般,直至将其剁成了一滩肉泥。
她头晕目眩,很是虚弱,莹白绝世的俏脸上满是血迹,啜泣道:“萧公子,我好累,我好累,我终于为父母报仇了。”
萧索走过去,将她抱起,用秀帕擦拭她脸上的血迹,道:“睡吧,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谢谢你,我的萧公子。”林秋雪低声呢喃,陷入了昏睡中。
萧索将她放在马车上,盖上被褥,驾驭着马车,朝着青剑宗的方向行去。
当马车走后,村民们从暗中走出来,皆哆嗦,腿肚子发颤,无一不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