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8章 后记(1 / 2)糟糕,总有案子跟着我首页

沈韶挣扎了许久才把胸口移动到压力区外面,总算可以正常上气。

恩竹趴在沈韶身上酣睡,脸对着她耳边规律而平稳地呼吸,这家伙的睡眠质量过好以至于完全弄不醒他。

“该不会就要这样一直等他睡到自然醒……”,沈韶心如死灰地伸长手臂去够被子,尝试了多次终于勾到了一个被角,然后扭曲地借力将其打开,努力盖到自己和上校的身上。

沈韶心想至少恩竹这样不会着凉了。

新婚的房间灯火通明,花烛摇曳在红色的帷幔后,逐渐一寸一寸地缩短着,上面的龙凤雕花融化成委屈的眼泪,滴落在烛台下。

好他妈令人智熄/窒息的洞房花烛夜。

……

沈韶浑身酸痛地睁开眼,看了一眼手环已经是早晨七点半,身上这个家伙还在呼呼大睡,一点也没有起来的迹象,沈韶心说小衡这个药的效果是不是有点太猛了,总的来说都怪她们几个搞的什么莫名其妙小道具。

叩门声响起,宿醉但是十分敬业的礼仪官呼唤着二人,表示再过一小时就要拜亲敬茶,外加按照风眠山庄的习惯去拜祠堂告祖先。

“好、好的!”,沈韶对着门外喊道,并一边疯狂推打身上的军官,用力掐他的后颈和脸,总算将其成功唤醒。

恩竹迷迷糊糊地睁开惺忪的双眼:“什么……什么情况?已经早上了?”

他用掌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头胀得要命不说,还手脚无力,胯下疼痛。

上校仔细揉了揉眼睛,才意识到自己身下压着沈韶,连忙慌里慌张地起身,却又因为脚软而跌落床沿,一屁股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他看自己和沈韶都衣衫完好——或者说过于完好,到现在还穿着昨天的全套婚喜服,应该不是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沈韶揉着大腿上的痛处,偷偷掀起裙摆,拉开下面的衬裤一看,果然淤青了一片,气不打一处来地怪罪对方:“你昨晚突然昏睡过去了,差点没给我压死。”

“怎么、怎么会这样呢?”,上校试图回忆,他其实并没有断片,但是依旧严重怀疑自己肯定忘了什么事情,不然不可能会无端地突然失去意识。

沈韶扶着桌子站起来准备换衣服,一边支支吾吾地回应:“谁、谁知道呢?可能是小衡给你吃的那个千杯不醉神药的副作用?”

“你说到这个,我现在得先去上个厕所……”,军官感受到了副作用的存在,手软脚软的同时有尿频尿急症状。

他飘着走向了卧房配套的卫生间,关上门在里面飞流直下三千尺,同时注意到自己的子孙袋不太正常地有些许发青。

“这个副作用没听说啊……”,他担忧地检查着,心想等会儿私下问问周主簿。

沈韶迅速换好了晨喜礼服,还正好不用弄头发,只需换一个冠饰。

……

都换好晨礼服的两人互相搀扶着从房间里出来,恩竹囿于副作用,脚软得像面条,而且虚假的尿意频频袭来,沈韶则是因为腿上的淤青和浑身酸痛而一瘸一拐。

他们随着礼仪官,从荣恩阁一路挪到沐恩阁,期间沈韶提出建议认为风眠山庄应该配备平衡车。

恩竹表示自己第一次发觉路途遥远这个问题,竖着大拇指赞同沈韶的观点。

其余的礼仪官和亲友们等在沐恩阁外面,目迎他俩从远处走来,和大家简单打了一下招呼,拖着疲惫的身体跨过门槛,进入厅堂。

“再坚持一下,今天这点结束就都结束了。”,恩竹小声鼓励着沈韶,沈韶苦笑着说第三天还有他妈的归宁礼。

军官小声骂了一句说竟忘了还有这个。

恩竹和沈韶对着躲在不敢开灯的阴影中的恩喜儿和树醒风叩拜敬茶,礼仪官站在沐恩阁外面的台阶上,远远地给他俩喊话主持。

沈韶一脸假笑地喊“爸、妈”的时候,恩喜儿和树醒风屁股底下仿佛坐的是电椅,俩人爽得瞬间鸡皮疙瘩爬了满身,甚至还肉眼可见地痉挛了一会儿。

沈韶暗自诅咒树醒风每爽一次折寿十年。

树醒风心说自己就是现在马上死了也值。

“他俩昨晚是打了一架吗?怎么看起来都颤颤巍巍的?”,李雨嫣小声吐槽着。

顾彤彤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嫣嫣,等你结了婚就知道了。”

傅桥声瞪圆了眼:“我靠,你的意思是……?”

“多半没错!”,顾彤彤回应道,“刚才小衡还跟我说,秀发哥早上发消息给他,叫他一会儿私下帮他看看那儿。”

……

“列祖列宗在上,恩氏子孙恩竹,携新妇妻子沈韶,拜见祖宗。”,恩竹牵着沈韶的手,在祠堂里对着牌位行三拜九叩大礼,随后点燃一把六十一支的香火,插入香炉里。

“愿祖宗保佑我们二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子孙满堂,白头偕老。”,上校背诵着,抬眼注意到那一把香火燃旺非常,呈吉祥无比的莲花状。

他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心里还是不禁担忧,欺骗祖宗会不会遭报应或天谴。

恩竹将沈韶扶起,礼仪官端上了一张描金大漆垫红绒的盘子,里面是两张以皇室黄金材料为框裱好的实体结婚纸,上面的双人照片里,两个人脸上挂满了僵硬的社交假笑。

“圣上欣喜,又额外赐了两位的结婚纸装裱,祝愿你们二人琴瑟和鸣,白首不离。”,礼仪官双手奉上了托盘,表示暂时告别,先回王城复命,第三日的归宁礼会再在沈府见。

“谢圣上美意。”,两人行礼恭送礼仪官队伍。

……

“发青?”,周自衡疑惑地皱起眉,“千杯不醉不应该有这种副作用啊?你脱了我看看。”

上校在周自衡的客房里脱下裤子让他检查。

“这……你昨晚是不是喝交杯酒了?”,周自衡一看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顺便心里嘀咕了一句沈韶第一次怕是遭了不少罪,难怪一瘸一拐的。

军官不明所以:“什么交杯酒?我们没做那些礼仪官看不见的步骤啊?哦对,昨晚我好像莫名其妙晕过去了一样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