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感知敏锐,可能察觉有人在窥视……”西米露露身后,几米处,壳双手托举一张桌布,笼罩住一个面容微笑的独臂男子。
走佬……不知何时开始……庇护在壳的变色桌布下,一直跟随。
肩膀处黑色器械秒表漂浮,滴滴答答运转,仅剩的左手轻轻揽住一条锁链。
锁链另一段的项圈栓着黑发少年,木然站立,身上同样伤痕累累,粘满红褐色的干涸血液,却好似无法感觉疼痛,没有表情。
“时间度过十二分钟时限……”走佬轻点按压面前秒表,滴滴答答声音,在壳的桌布下响动,一丝一毫也无法传递到外界。
“大佬气息飘忽,应该在和泰迪斯战斗后,完成一次生命跃迁,成为武英,能感知到我的存在并不意外。”
“只要没有搞明白我和你们之间的关系,他不会翻脸出手,如今离开才是第一选择。”
“你和大佬的恩恩怨怨,我们不会参与,你不要再在关键时刻搞事,没人会站在你这边。”
壳的目光从那具带着狗链的少年身上扫过,张口警告走佬。
枯瘦如柴的双手高举,撑起桌布伸展,这双手带来的构造工能力隔绝内外,保护了走佬。
但只要壳的手稍微松动,走佬必然暴露,那是不止王大成,丕平也不会放过他。
这位老兄嘴巴能力一绝,将丕平猎杀觉醒者到处宣扬,据说泰迪斯的死也和走佬有关,这也是遮遮掩掩不敢露面的直接原因。
怕被打死……
走佬的能力特殊,按照某些觉醒者估算,应该在能力发动时必须述说真实,有问必答,不问也要主动说,来积蓄能力发动的时长。
于是那张臭嘴得罪人无数…看到走佬见到大佬时,那副如临大敌,谨小慎微的模样,十有八九走佬也得罪了大佬。
“我和大佬曾经一起围攻泰迪斯。”走佬紧紧跟随壳的身后,“那个埃人泰迪斯可能是加洛林家族的仆从或是雇佣的杀手?自身温暖的实力很强,虽然仓促进行生命跃迁达到武英,导致气息不稳,留有诸多后遗症,但站在克赫帕什钩镰刀构造的鱼缸里,也不是那时候的我和大佬能够应付。”
嘴炮王者在那场厮杀里断臂……没有山,是真的断了一条手臂。
走佬没有类似肉身修复能力,也没有真正的同伴,只能等待活着走出成人礼再想办法重生肢体,此时状态并不好,满身污迹,不时剧烈喘息。
“我在战斗中负伤,利用能力脱离克赫帕什钩镰刀构造的鱼缸离去,留下大佬独自和泰迪斯厮。”
壳脸皮抽动……总算知道大佬和走佬为何结仇。感情是在厮杀里直接卖掉大佬,逃之夭夭?这是生死大仇,露面就会面对大佬狂风暴雨的报复。
“我们本来就是被逼无奈才联手对敌,易地而处换作是大佬见到有人背锅,得到机会逃跑,一定也会毫不犹豫,跑得比谁都快。”
我一直用以为大佬落败身死,最多留个全尸被酷烈左夫当做制作玩偶的耗材。没想到大佬还活蹦乱跳,甚至……泰迪斯和酷烈左夫消失无踪……
可能是大佬的报复。用某种能力杀死了泰迪斯和酷烈左夫……甚至绕过王之军势契约的庇护。”
“这就是觉醒者的能力有无限可能,任何人都可以相生相克,稍有不慎都可以在不起眼的战斗中被针对,被杀死。”
“只要走出桌布……按照觉醒者睚眦必报的习惯,大佬大概率会对我出手……以如今的状态,我的战败几率也接近七成。”
走佬耸耸肩如实解释,仰望桌布外的环境。
“西米露露为什么要庇护你?她身边的觉醒者寥寥无几,可能自身难保,却还是要求我为你提供遮掩。”
壳对此很好奇,在他看来西米露露做了一个相当糟糕的决定,走佬是个烫手山芋,收留他意味着巨大风险,可能被大佬和丕平敌视,平生波折。
西米露露人善心美,但女子觉醒者能混得风生水起,绝不是傻白甜,相反西米露露做事果决干脆,自身能力一流,才能聚集诸多觉醒者跟随。
“一定有什么缘故,才让她不惜一切,略略私语便决定庇护走佬。”
走佬轻轻点点胸口,“时间度过十四分钟,我的能力是裁判员的公平秒表,可以用知识和真实信息当作交换条件换取去‘检查’目标人物过去走过路线的权利。”
“因为是裁判……所以秒表启动有一系列的先决条件……”
“发动能力的前提必须和目标对象交谈,真实回答问题,向对方陈述知识和有关信息。”
“向目标泄露真实的时长,也就是能力积蓄的时间。”
“在交易来的时间内,可以去往目标人物所行走过的某个地点。”
走佬顿了顿有开口,“公平秒表,也可以以一分钟化为一秒进行停顿,去阻止以裁判员周围十米为半径的所有选手犯规。”
“你以我为目标发动了能力?”壳皱眉,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觉醒者千奇百怪的能力见过不少,很快从综合来的信息推测出走佬的具体能力。
是某种程度的时间交换?以对方有用的信息进行交换累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