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赶紧求饶,说是李微沫想了解他回京路上的情况,京中发生什么事,他怎会弃笔从戎。
林夕一直问成安,就想着温书禹都为了小姐到了这般田地,该和李微沫诉诉苦,想着让她心疼温书禹。
温书禹确定是成安说了,追问道:“你说了些啥,给我详细说来……”
成安一五一十的交代,温书禹越听越暴躁。
原想着她是听进自己的建议收的性子,没曾想是听了成安的话,才冷落自己。
难怪自从林夕陪护后,就总觉着她刻意的和自己保持距离,也不再唤自己名字了,自己陪着那几天明明都……
越想越生气,气得不知什么时候把自己重新再做的短箫抽了出来,顺手朝成安打去。
顾承熙见到这短箫,立马接住手臂抢了过去,边端详边嘟囔着:“不是没有寻到吗?重做的?……”
温书禹呛声说道:“还给我,你……”
顾承熙没好气的说:“兄长做的这玩意儿确实精致。刚久别重逢又得分离,确实该送点什么给她,这急急忙忙的,现在荒郊野外的什么都来不及,谢谢兄长了哈……”
温书禹急忙辩解:“师弟送心爱之人的物件怎能假手于人?君子不夺人所好,快还给我,若你真的喜欢,后日我重做一只更好的给你便是……”
顾承熙打趣激他:“这已是你重做的了,去年你那么用心做的就被人家扔了,现在还被人家知道皇上赐婚于你,人家还会收?”
温书禹说自己会和她解释清楚,不劳烦顾承熙瞎猜……
顾承熙收好短萧笑道:“别做梦了,待兄长日后立奇功,回京取消婚约,再重做一支给人家,她定然会收的。兄长,这支你就割爱吧……”
温书禹被刺到了心了,蔫了一样的收回了手,毕竟这次确实是因为自己,她才想着这么快便想分道扬镳。
顾承熙见他不再坚持,开心的边说边一瘸一拐朝帐外走:“感谢兄长成全……”
温书禹抬手教训着成安,现下可能除了怪成安的嘴碎,别无其他发泄之处了。
不一会儿便听到了短箫声在这空旷的山间悠扬绵长响起…
这支音色与前一支相比似乎差了一点点,但若是吹奏技艺好的人拿到,调整一下吹奏方式,是可以和上一支有一模一样的音色。
温书禹正赞叹着,语柔吹奏的很好,可惜上一支都没来得及被她吹响,就横尸荒野了。
温书禹正感叹时,箫声停了再响起时,温书禹惊了,不敢相信的用手掏了掏耳朵。
再听这箫声是去年冬天自己做的那支,这怎么可能,她没有扔?
温书禹由内而外的开心起来,兴奋的问:“成安,成安,你听到没?箫声,这箫声……”
成安不解的评论着:“这么大声,肯定听到了呀?怎么了,公子,还别说这语柔吹的确实好听,一支箫能吹出两种音色,完全不同的感觉。”
温书禹像被泼了冷水一样,耷拉着脸说:“你都没见到人,怎知道是一个人吹的,怎知两曲是一支箫吹出的声。中间…不是停了一下吗?”
成安明白的激动:“哦,公子是说……是说当时小姐没有扔,一直随身带着是吗?”
温书禹开心的点头示意,但是又有些胆怯,怕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的矗立在那儿任由自己傻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