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烈的底细探了个七七八八,问不出别的有价值的事,秦宴便让乔斯搬走铁笼,恢复清醒神智。
空出来的位置留给她放行李箱。
其实也就是几件衣服和日用品。
约莫五分钟后,沈青烈开门进来。
他在隔壁冲了澡,本想过来拿件干净衣服,谁知居然在门外听到一场针对他的盘问。
小姑娘的确机灵,侧面去证实他的身份。
秦宴瞅眼男人冒水汽的黑发,福至心灵。
抢先一步从衣柜取出黑衬衣和领带,化身一朵十分称职的解语花。
沈青烈垂眸,突出的眉骨冷峻感减弱,沉缓嗓音带着惯常的纵容。
“想求我什么。”
殷勤往往有一定的目的。
她的攀交心思比较赤裸裸。
按捺住雀跃,秦宴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俏皮恳求:
“月底有园区聚会,带我当小挂件哇......”
充满生机与活力的眼睛宛如闪烁的星星。
每一次眨动,仿佛都在说:拜托拜托嘛......
沈青烈轻笑声,插科打诨。
“我若也磕一个,是不是成了夫妻对拜?”
“我在说正事!”
少女面上露出几许小兽般的执着,不与他打嘴仗。
“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沈青烈不想她去趟浑水。
秦宴破罐子破摔,两手一摊:“我最该回国,可这不是走不掉么?”
重要证件都不在身边,她既不想补办,也不要偷渡。
“黑峡湾的罪恶令人作呕,空气都臭臭的,我讨厌你们无视法度,做梦都想毁掉这里的一切!”
适当的发泄与嫉恶如仇,能帮她谋取怜惜和信任。
但沈青烈显然就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甚至还点评起了她的手段:“如果能挤两滴眼泪出来,效果可能更好。”
软硬不吃的态度让人抓狂。
秦宴撇撇嘴:“哭了也不见得会心疼,混蛋......”
此路不通,真到了月底,便想其他办法吧。
抚摸着女生颊边的碎发,沈青烈将其拢到耳后,再揉揉这颗装满鬼主意的毛茸茸脑袋。
“事情了断前,小鹿乖乖待在别墅。”
秦宴躲开男人魔爪,才不要他摸。
又要困住她!
没信誉的恶犬!
不用看其脸色,沈青烈也能想象她心里骂得有多脏。
“对淘气的坏孩子来说,出尔反尔何尝不是一种奖励。”
一巴掌把人按到墙壁,秦宴又盯上男人脖子那一块。
牙印消得还挺快......
“我坏吗?可是我觉得还不够坏呀!”
然后嗷呜一口,留下新痕迹。
非法限制人身自由,她提前讨点利息——
沈青烈皱眉受着,细微波澜掠过眸底,没吭声。
等女生踮脚咬累了,双手还稳稳托着她腰背。
没穿高跟鞋,秦宴身高上比较吃亏。
一米九的男人究竟吃啥蹿那么高的!
沈青烈:“气出了,等会儿就多吃碗饭......”
秦宴:“这样会长高嘛!”
沈青烈:“......”
应该不会。
她年龄是要小将近十岁,但是已经过了发育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