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裴阳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您放心,这些年我虽然很少出京但是却还是有经验的,明月楼离不开人,尤其是这种特殊的时候,更不能有一个能主事的人在此坐镇,而且爹娘那必须有人出面安抚。”
“您是裴家信任的人,这些事我唯独交给您才能放心。”
忠叔知道裴阳没拿他当做外人,可是他就是不放心啊,裴阳虽然本事不小,裴家的人马实力不俗,可是终究是年轻他怎么能放心裴阳自己走。
“少主,你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只要自己考虑好了,忠叔就支持你,明月楼里的事你放心,有我在定然不会有事。”
裴阳起身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牌,“这事调动王都暗线的信物,东宫出事不得不防,虽然大王不会对太子不利,可是难保以前与太子结怨之人浑水摸鱼。不得已时可动用埋在宫里的暗线,只不过那些人都是多年来悉心栽培的耳目,一旦暴露不仅会遭到君王的雷霆之怒,还会被人当成攻讦太子的把柄,所以用之前一定要慎之又慎。”
忠叔将玉牌接过来,这块玉牌他以前见过一次,以为是少主的心头之宝,不然也不会稀罕到一直贴身揣在怀里,指尖摩挲着背后的特殊的 花纹,“少主,你……”
忠叔握着玉牌心里也说不上感觉,反正震惊有之,感动有之,他从没想过少主会将这样重要的东西放心交给他。
想过少主会将这样重要的东西放心交给他。
“忠叔莫不是感动了?”裴阳看着这样的忠叔心里还有好奇,一双桃花眼里盛满了调侃。
忠叔先是一怔,随后便是朗声大笑。
“忠叔收着吧,你是裴家信任的人,裴家在生意场上朋友多敌人也多,多少人都巴不得将裴家拉下来,自己顶上去。”
“想必您也看得出我为何一定要去冒险,裴家只有无尽的财富却没有自保的能力,所以裴家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靠山。”
“所以有些事,哪怕是冒险,我也必须为了裴家闯出一条路来。”
忠叔苍老却英气十足的脸上浮现一丝动容,看着裴阳更是满满的心疼。
“欸,忠叔这辈子除了年轻时候的仗剑天涯活得恣意潇洒,后来倦鸟归林只剩下一片空寂,再后来遇见了你爹,看见他不知疲倦的赚钱又像散财神仙似的不停散钱救扶孤幼,那一刻忠叔似乎才又找到了活着的意义,你们父子都是好样的,虽然做的事皆是兵行险招,可是忠叔这辈子就喜欢冒险。”
“不过,只有一样,必须安全,你爹娘年纪不小了,别让他们担心。”
两人相视一笑,裴阳给忠叔拱手施了一礼,这一礼要是平日忠叔早就避开了,可是他们知道这次的礼意义不同,于是生受了。
“忠叔,回头让老邹也小心这点,别让别人抓到错处,虽然太子只有一个,可是王子还是有几个在后面藏着没露面呢。”
不是裴阳想得多,而是如今大王态度暧昧,他怕这是要风雨欲来的前奏,毕竟大王不是只有一个儿子。
君王迟暮难免忌惮地位显赫的储君,这是人之常情。
“大王总共就六子,成年的除了太子和四王子剩下的还有一个是天生体弱,一个是面容有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