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此刻的金琳娘万分的后悔,为什么为了银子不要命呢?
“爹,爹,爹你怎么样?”
金琳娘手足无措的跪在金大福的身旁,小手哆哆嗦嗦地在金大福的额头上脸上胡乱的擦着,仿佛擦掉他脸上的汗珠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金大福两只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琳娘......爹,爹没事,你别,别急。”仿佛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气,金大福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小娃娃,你先让一让,让大夫看看你爹的情况。”常府的家丁带着大夫赶来,看到眼前的情况不由得庆幸自己的明智,早早地叫来了大夫,不然像现在这种情况再去找大夫,恐怕又会又会有人等不及了。
“哦哦。”金琳娘侧了侧身,给大夫腾出地方。又那大夫不过是二十多岁,心下不由担心,但喉头滚了滚终究是一句话没有出口。
那大夫先是掀起金大福的眼皮看了看,又俯身下来趴在他的身上听了一会,这才开始把脉。金琳娘人虽然小,但她娘成年的汤药不断,也是不断的和医馆打交道。但从来没有见过哪位大夫像这位小大夫一样治病。
只见他敲敲金大福的腿,眉头一皱,手下一用力,就听得咔嚓一声,金大福额头上的汗流的更欢快了。
“好了,没什么大毛病,只是骨头断了,我已经给接上了,”说着手下的动作也不停歇,拿了两截一样长,巴掌那么宽,小腿那么长的木板分别缠在金大福的腿弯两边,又用绷带固定上,“切结三个月不能下地,一年不能干重活,不然以后就会变成瘸子了。”说着手上在金大福的腿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金琳娘听得他说只是休息一年就能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随之又开始发愁,这下家里就更是拮据了。
一旁等着的家丁笑呵呵的问:“小大夫,你看这汉子能不能移动,他们这一个重伤,一个小姑娘恐怕照顾不好自己,等一会我们安排人把他们送到家里,你看可行?”
那小大夫眉头一皱:“可以,但是马车要稳当些,我再开几副汤药,你给他们一并送到家里去吧。”转头又对紧皱眉头的金琳娘说:“三碗水煎成一碗。”
“应当的应当的,”家丁忙应声。
“哎,我记住了。”金琳娘也脆生生的答应了。
那小大夫这边嘱咐完了,就去别的地方帮忙了。
“小娃娃,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先去给你拿汤药,一会我叫来人把你爹抬到马车上送你们回家。”
“哎,晓得了。”
见常家的人把事情安排的妥当,她爹性命无忧,金琳娘才有心思打量四周的情况。又见日头太晒,她也不敢轻易移动金大福,就蹲在金大福的南面,把金大福的头部护在自己的阴影下面。
刚刚那个小大夫现在已经去了一个中年男子那里,看情况他也是断了腿。那大夫捏着他的脚,手法熟练的一捏,汉子大叫一声就把脚腕给他安上了。
还有几个人,和那大夫一样都是穿着灰色布衣,脚边一个大大的箱子,不时的从箱子里拿出一些东西,看得金琳娘大为称奇,那箱子也不大不知怎么的就装了这么多的东西。
“小娃娃,让一让,咱们把你爹抬到马车上。”
金琳娘闻声忙起身让了让地方,“大叔你们轻一点,我爹腿断了,大夫说了不能轻易移动。”
“哎,你放心吧,大夫们教给了咱们做这个东西,说是抬人用这个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