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成宁立刻想从床上爬起来上去屋顶看看,却发现浑身无力,啪一声倒在了地上。
老爹看她这样也马上明白她想干什么。
“别折腾了,我去报告,你在这儿等结果吧。”
成宁忽地又爬了起来。
没想到言灵这么快就起作用了,但结果居然只套到这么点东西,还真是划不来呢。
“你这么有精力抽时间解决下你同学,这都过了两天,还受着罪呢。”
老爹丢下这样一句话就出发去找特处组了,留下成宁一个人开始思考要怎么找牛恬恬他们。
而此时,在白南市的另一边,水利局的员工家属小区内,牛恬恬家沙发上裹着被子的刘夏正看着眼前一大早把自己拉过来后就不停走来走去的牛恬恬瑟瑟发抖。
“你、你停下来行吗,我感觉我头更晕了。”
“你这个弱鸡,一吓就病,白看了那么多恐怖电影了。”牛恬恬转过身体,翻了个白眼,“你说徐成宁和她爸,会不会已经……”
“我……我不知道。”刘夏眼前倏地闪过“高老师”惨白的瞳仁,抖得更厉害了。
牛恬恬看他这样儿就知道靠不住,自己一个人开始在那里分析:“也许不会?我看他们不像一般人,也许能撑个几天?我们是不是还得去搬救兵啊,就这么扔下他们跑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可是我这几天一想跟家里人说这件事就开不了口,我觉得我已经有心理阴影了,要不你去说说?”
牛恬恬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刘夏只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她说了什么自己都没听进去。
“唉、我说话呢,你听着吗?”
刘夏看见牛恬恬的影子在自己面前分成了好几个,一下子都聚过来把他围在了中间,好多嘴巴在眼前不停张张合合。
“唉、你怎么了?你……”
直到一切归于黑寂。
牛恬恬看刘夏开始神色恍惚,自己叫他也不应,最后失去了意识,吓得面容失色。
单位组织了旅游,现在两个人家里都没有大人在。本来第一反应是联系爸妈的牛恬恬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了他们前天碰见的事情,这样一下却觉得怎么都没办法按下眼前的按键,最后还是放下了话筒。
牛恬恬看沙发上躺着的的刘夏人事不省正着急,突然想起还是可以打急救电话的。“叮铃铃——”一声座机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牛恬恬赶紧接起了电话:“喂,你好。”
“您好,请问是牛恬恬家吗?我叫徐成宁,是恬恬同学,我想找她讨论一下班上的事。”
牛恬恬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顿时热泪盈眶:“成宁啊,你没事啊,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
电话另一边的徐成宁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觉得有些暖心。
“你平静点,先告诉我你家在哪儿、还有刘夏家如果知道也告诉我。”
“哦,”牛恬恬擦了擦眼泪,刚准备说话,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在门前哄骗她的“高老师”,立刻又警觉起来,“你真是徐成宁?不是‘高老师’假扮的吧?”
成宁一听有些哭笑不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证明自己是自己。
“那个……你想想,‘高老师’知道你家吗?”
“知道是知道……”
“那就是了,如果我是高老师,还会问你你家在哪里吗?另外告诉你,高老师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不用担心了。”
“真、真的?!”牛恬恬一听又快哭了,“徐成宁啊,你可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刘夏都给你吓病了、都晕过去了你知不知道?!”
“好好好,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去。”
牛恬恬报出了一段地址,那边嘱咐她等着后就挂了电话。一通发泄之后牛恬恬心情好了不少,再看躺在沙发上半死不活的刘夏,也没有了开始的焦急,反而摇头叹息了一句:“太弱了。”
时间在等待中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期间牛恬恬的心路历程也从开心变成怀疑,再从怀疑变成惊恐,就在她正在脑补自己被长着徐成宁外表的怪物骗开了门然后被一口咬开脖子、血“biu——”地一飞三尺高染红了自己家的天花板的时候,门铃响了。
牛恬恬小心地挪到门后,透过猫眼看见徐成宁正抱着肩,转着头,目光在自己家门外逡巡了一圈,黑色T恤牛仔裤,没错!脚也是正常的人类的脚……safe,pass!
牛恬恬一把拉开了门,抱着徐成宁就哇哇地哭了起来。
成宁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说:“好了好了没事儿了。对了,刘夏怎么样?带我去看看吧。”
牛恬恬听话从成宁怀里直起身子,领着她来到了客厅,指着沙发上的刘夏说:“在这儿呢,从早上到现在都昏了快1个小时了——我是不是应该早点叫救护车啊?”说到这儿牛恬恬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耽误了刘夏的治疗时机。话说,为什么自己一听徐成宁打来电话就松了口气甚至下意识认为刘夏也没事儿了呢?
旁边的徐成宁看着牛恬恬双眼放空,表情逐渐变得惊恐。
额……?表示不是很能理解现在年轻人的想法。
成宁转头上前看了看刘夏的情况。
“他受惊过度,魂魄有点逸散,我给压压就好了。”成宁下了结论,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黄纸,用打火机点燃了其中一张,迅速在刘夏颜面上方凌空划了几道,最后把黄纸燃尽时的一缕青烟一把拢住压进了刘夏额头。
一旁的牛恬恬看着成宁的动作,越来越感觉她像个神婆了。
“这个、你?”她话都有点说不出来了。
成宁处理完了刘夏,一边走到牛恬恬面前一边说:“我家都是干这个的,你就放心吧。”
“这个、怎么会的?说好的马克思唯物主义世界观呢?”牛恬恬感觉自己的世界受到了冲击。
“嗨,你昨天不都看到了吗?”成宁反问她,同时又点燃了手里剩下的另一张纸。
“你在干嘛?”牛恬恬看见她拿着燃烧的纸符开始在自己面前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