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声,经过三番两次的屡次大战,虽然身体还是略感疲惫,有点头晕目眩,想要立刻去休息的样子,但感觉到那女人有可能会做出什么傻事来的姬矢准可不能就这么不管,挥着自己的双手,迈出自己的腿,就是向着那女人所跑着的位置,快马加鞭的跟上了前去。
毕竟姬矢准可不是一般人,哪怕是现在身体里面的体力,不及全盛时期的百分之二十,想要追上一个这么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家的女孩子,就算自己的身上有伤,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喂”的一声,身影突然浮现到苍井优这女人面前来的姬矢准一下子挡住了她的去路,阻挡住了她向着小河边跑去的步伐,“就算你父母现在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你,你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寻短见,而放弃了自己最为宝贵的生命啊!”
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姬矢准挡住自己的去路时,懵了神的苍井优有点搞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疑惑的回道:“你……你瞎说什么呢?我……我寻什么短见啊?”
“额……”满头雾水的姬矢准一下子不知所措了起来,听着眼前这女人突然反问着自己的话语,不由得疑惑道:“你……你突然大呼小叫的,又嚷嚷着,然后向着河边跑,你不是要跳河吗?”
“啊?”有点茫然的苍井优一副不解的样子,憔悴的面容上略显一抹苦涩的微笑,使得心里面百感交集的苍井优似笑非笑的面容僵硬着,“你想什么呢?我只不过是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情绪,因为,对于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些事情,我真的感到很……”苍井优说着,站在她面前的姬矢准也看到了她那一副心悸的表情,肩膀的两侧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还在瑟瑟的发抖,看来心里面还是在害怕着刚才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毕竟,对于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那种庞然大物,不论是谁,身为一个力量弱小,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能够为之反抗的人类而言,在面对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可怕怪兽,大家的第一反应除了害怕之外,就是恐惧。
而苍井优现在的这一副表情,和做出来的一副行为举止的样子,姬矢准一眼望去,便知道她脑海里面应该还在对着刚才出现的那头怪兽,耿耿于怀着。
甚至,这个怪兽有可能会成为她心里面一生都无法忘却的一个梦魇,一直困惑着她的内心,如同恶魔一般,伴随着她一生。
但姬矢准曾经在自己成为奈克瑟斯奥特曼的适能者之前,也曾亲身体会的体验过那种失去生命当中最为重要的人的痛苦,塞拉,是他这一生当中,最为无法忘却的一个永恒记忆。
但也正是因为塞拉的出现,才导致姬矢准在获得了奈克瑟斯奥特曼所赐予自己的生命之光后,在迷茫的不知道光为何会选择自己的时候,同样也是因为塞拉告诉了他,光所给予自己的并不是一种惩罚,而是拯救,希望和守护。
不知怎的,就在姬矢准再次看向眼前这个穿着一件单薄短袖的女人时,眨了眨眼的片刻,竟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仿佛看到了那个女孩的身影,“塞……塞拉……”
但下一秒,回过神来的姬矢准这才突然反应了过来,不经意间的,姬矢准也突然发现,苍井优现在所经历的一些事情,正和那个自己在还是一个战地记者的时候,所遇到的那个叫做塞拉的小女孩的身世基本上是一模一样的。
塞拉是姬矢准还是身为一个战地记者的时候,在前往现实残酷的战场上,所拍摄那些战争残酷的画面,和目睹现实残酷战争时,在战争场地的附近村庄所遇到的,一个因为战争而失去了父母的小女孩儿。
这个小女孩儿的名字,就是塞拉,虽然因为命运的悲惨,战争的残酷,她永远的失去了自己最为重要的父母。但让姬矢准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虽然这个叫做塞拉的小女孩因为无情的战争,而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父母,但她并不会因此而感到沮丧,甚至对自己的生活充满了类似于黎明般的曙光,每天都是面带着笑容的微笑着面对着自己的生活。
也正是因为这个叫做塞拉的小女孩儿,让第一次前往现实战争场地的姬矢准在看到了那些惨不忍睹的恐怖画面过后,本来几乎接近于崩溃状态的姬矢准若不是遇见了这个叫做塞拉的小女孩,有可能姬矢准也会死在曾经那个尸横遍野的猩红战场上。
曾亲生体会过那种痛苦的姬矢准心里面很清楚的能够感受到,发生在苍井优身上的失去父母的痛苦,是有多么的悲痛,和凄凉。
不知何时,一道金黄的阳光如同黎明的曙光一般,照在了她那侧着面容的半边脸颊上,朝着她的容颜望去的姬矢准看着这个年纪仅仅只不过二十多岁的姑娘,“你,没什么事吧?虽然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你,但在我的身上,我曾经也发生过和你同样类似的事情。”
“那是发生在前不久的一些事情,说起来也有些时日了,但我永远都会记得,那个叫做塞拉的女孩,因为我没能保护好她,而在我的面前,我亲眼目睹的看到了,她就这么死在了我的眼前。那种无能为力的感受,和一瞬间哽咽到说不出话来的心痛,我能够清楚的体会到,那种失去身边最为重要的人的痛苦。我曾经经历过和你现在所经历的一样的事情,但很多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够抉择的,活着的人,要承受那些死了的人更为悲痛的痛苦,有可能会活在那些永远无法忘却的回忆当中。但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下去,至少,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你救过我的命,不是吗?”姬矢准一连串的跟她说了很多话,似乎是在有意的开导着她。
当姬矢准看着这个女人像是害羞了似的,逐渐把头给低了下来的时候,晃动着自己的身子,向前走了两步,把肩膀靠到了她的身边,“如果你要是想哭的话,我不介意把自己的肩膀给你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