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和石超比武,刚才孰胜孰赢啊!”
“回皇上,还未分高下!”
“刚才托举了石狮子,那现在就比弓马如何……”
“一切随皇上差遣!”
“在下也愿意随皇上吩咐……”
“这地方有点窭陋,会靳固了你们的一身本领,不若去府院中的闶阆之地,就去练武场比试!”
又经过一番盩厔蹴步,终于到了羊府上的练武场,只见练武场傥阆接天,不远有一辕门,楹柱闳门,旌旃飏飏。
又有松楸矗立,槎桠葳蕤,场上有一楹廛,如同木坛,顶上朱甍乌瓦,雕榱镂楹,门阘闶阆,皆用木板拼接而成,可以随时拆卸,任意大小,里面有镂漆几案,案上盘景薥葵,蕌头花绽。
“就此拉弓射箭……”
刘璞抓阄先射,遂银铠磔磔,蹅蹴而去,手掿着宝雕弓,最大可彀满三千斤。
只见一蹲弓步,身子稍向后仰,用手绰起一拉,弓弦歘然彀满,再用力一拉,宝雕弓一折为二。
“此弓太轻,太轻了,我刘璞可拉五千斤弓!”
“果然膂力惊人,府上有没有五千斤的弓弩!”
司徒王戎看的目瞪口呆,只听说能拉开三百斤、五百斤,或者一千斤的,但从来没见过能拉开五千斤的。
“这三千斤已为雕弓极限,这天下木质材料和弦索还找不出来!”
“真晦气,此等彀弓之比,乃天神一般,只可惜这英雄难为弓弩之成!”
晋惠帝觉得很是失意,便慊慊而道:“不若这样,就此比试马战!”
石超和刘璞领命便去了楹舍内,石超擐上狮蛮重铠,金光粲粲,并且骑上了马圉里扈从牵过来的万里烟云罩,靳珰琅琅,那马一阵啸嘶,如令人觳觫不已。
刘璞则擐银铠,坐骑夜照玉狮子,镂膺朱幩,高大威猛,雪鬃鬐鬐,绾罥飘逸。
都几乎同时驰骋而出,往辕门方向而去。
晋惠帝坐于楹廛外德几案前,余者皆两旁依次下首而坐,几案上贮盏芗茗,银簋果脯,雕榼镂匏,上面木蓬檐簦,帷幔縠纱,周围还旌旃飏飏。
只见不远两骑汹汹而来,到了离几案十丈左右,便开始厮杀起来。
刘璞先掿起梅花八棱锤猛的朝石超头上砸去,石超迨闻如马毛蝟磔般风云变色,遂绰起左手的擂鼓瓮金锤一架,只听地动山摇般的巨响,聒耳异常,把几案上的杯盏都振荡开来。
石超立刻右手回锤,刘璞亦一架,顿时觉得手臂酸麻,虎口振开,大叫道:“果然厉害!”
“哈哈……,再来一锤!”
刘璞一见石超劈天盖地又来一锤,慌忙用双锤一架。
咣当一声,如同铜钲锽锽,天崩地裂。
只见刘璞的双锤被振开几尺,人往后一仰,差点跌落下马来。
“果然神力,我刘璞不如也!”
“再来一锤……”
石超龁齿大吼,擂鼓瓮金锤便复汹汹砸去,刘璞深吸一口气,拚力一架,顿觉颡头晕衒,虎口出血。
刘璞回马而逃,并勒马作揖道:“石将军真乃神勇,刘璞该拜下风!”
石超一见刘璞甘拜下风,便将擂鼓瓮金锤垂于鞍鞒两侧,回马蹀鞚而起,往楹舍几案前驰去。
刘璞亦紧随其后,驰骋而上,坌土如烟,歘然间嘎然骤停于案前几丈处,与石超磔磔蹅蹴于晋惠帝案前,单膝行叩拜之礼。
几案前的晋惠帝和臣僚看的都目瞪口呆,伏案蹀躞不平,只有齐王司马冏和太史屈处事不惊,互相揶揄一笑,在风月楼之时,石超的双锤可以震慑慕容廆所有的部下。
什么混金镗和混金锤的石勒,也是熬不过石超的三锤,至于公孙浪,那可能还不可知。
“这石超果然是大晋第一勇士,臣奏请皇上敕封石超宗武侯,赐玉棨绶带,并为皇上的殿中骁骑卫尉!随侍于皇上左右。”
梁王司马肜一见石超如此骁勇,天下无敌,随谏言晋惠帝立刻行敕封褒奖,让石超随齐王司马冏入殿中,一起侍卫晋惠帝左右。
“嗯,朕正有此意,梁王之言,乃金玉之言,朕就敕封石超为大晋第一勇士,并加封为宗武侯,随齐王入宫伺候于殿中,为朕的贴身骁骑卫尉!”
“谢过皇上,在下愿意侍候于皇上左右……”
齐王司马冏也甚觉无奈,虽然有了进宫的机会,可以掌管国家朝政,但石超毕竟是自己的部下,如今被晋惠帝所用,那如同刲脔臂膀。
“刘璞听令,朕见你亦是为骁勇战将,并且有功于大晋,就封你为大晋第二勇士,授玉棨绶带,可以随意出入洛阳宫殿,并且暂归于范阳王司马虓麾下大将军,共同镇守许昌城!不知你意向如何?”
“在下谢过皇上隆恩,臣愿意范阳王麾下任大将军!镇守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