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苟吩咐属下阉宦一起办理了此事,贾南风出了这口怨气后,遂开始琢磨羊琉斐的身孕之事。
羊琉斐从外面回太子府后,发现不见了婢女芜芜,只见另外一婢女代替了芜芜,问及芜芜,匡勷不安,摇头不答。
后李苟派人来传贾南风的太子府令,道芜芜因有违府律,已被遣返原籍还乡。
“定是那妖妇所为,借口而已。”
羊琉斐无奈,领了那府上传令,但开始担心自己的事情来,怕自己也遭狠蛮毒手。
时谢玖从外面回来,蹵舄跫然入府中,见羊琉斐忧郁低落,便相问道:“羊贵人,今日为啥如此纳闷?难道府上又出了什么骇人之事。”
“你不知今日异样,婢女芜芜都已不在了,肯定是太子妃缉拿逼问被害死的,我怕这身子也会保不住。”
“什么……,芜芜不在了……”
“太子府里传贾王妃的谕诣来,说芜芜已经去了原籍,辞退回郡乡了!”
“这贾妃肯定又在戟刺丫鬟婢女,好好的芜芜怎么会回原籍呢!”
谢玖脸色蹀躞不安,蹵舄在氍毹上轻轻徘徊,然后停屣蹙眉道:“羊妃不是有娘家人在京为官吗?何不悄悄遣人送信,说于皇上和皇后,搬出这宫殿不就是了,皇上见你有身孕,肯定会从你意思,我看西宫刚好空着,何不居住那里,颐养龙驹。”
“我父只是个尚书右仆射,官列二等,并且遣谁送信为妥?”
“遣谁送信?这倒是个问题,这太子府内都是贾太子妃的嬖婢,万一走漏风声,必然会引起贾妃的汹汹报复。”
谢玖颔首低眉,蹙眦眸思,然后又看了看眼角尚有泫湿的羊琉斐,倏然云翳顿开道:“我看这几日皇上可能会来太子府走访,太子司马衷天生愚钝,这做皇上的也关心儿子,怕那妖妇欺凌虐待了太子,如果来了,趁此机会便禀告皇上,这样必可无虞。”
“可皇上万一不同意,反而将此事提及,那不是让那毒妇,会气的咬牙切齿,到时想着法子来戕害!”
“这不可能,就算皇上不同意你搬入西宫,但知你有了太子的身孕,如果贾妃敢动心思,那就算这媸丑有一百个胆,也不敢对羊妃你怎么样的!”
“这……,那还是等皇上来了再说吧!也不知皇上什么时候会来太子府!”
“这几天暂时忍耐着点,一切等皇上来了再做计议,想我谢玖肯定会跑上去告诉皇上,虽然给太子侍寝的,但现在同样是妃子,皇上一定会同意我入西宫的!”
羊琉斐觉的谢玖说的还是挺在理的,并且对谢玖充满了颙慕之情,相对自己竟然趑趄不前,憯憯而郁,何况自己出于搢绅簪缨之家,而谢玖乃出于葑门市井,敢于同贾妃丑媸做坚决反抗,这无不让羊琉璃感怀万千。
何况这次又经谢玖这么一劝慰,并且还言讫搬入西宫的应对之策,所以总算稍微让她静下心来。
自西北拓拔鲜卑族被平定后,司马炎就开始筹划灭东吴的计策来,可太尉贾充在崇德殿执笏反对,尚言还不是时候,称东吴经济繁荣,人口密集,船楫众多,善于水战,朝庭之上还没有乱象,寰宇尚清,无蟠蛇妖惑迹象。
晋武帝则依贾充之谏,先轻徭减赋,以安民心。
咸宁四年,征南大将军府上传来噩耗,晋武帝亲自起銮登门。
羊祜见司马炎亲自探望,挣扎从床榻上起身,其夫人见状便抚腰靠于床垫。
望着司马炎悲痛的眼神,难捱臣下之心,便残喘道:“我不久就去,陛下可以……,可以擢令杜预继任我职,为征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方可保无虞,并且一有时继,西北共进,可一举荡平东吴……”
羊祜死后,司马炎听其所荐,遂择日宣旨予以任用杜预为征南大将军。
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赤壁尚有余音潇杀阵阵,天险有恃,重兵扼守。
但东吴大臣深感忧虑。
特别是司马炎平定西北之乱后,重心已然觊觎于江南东吴,这是连小儿皆知的事情。
一些大臣认为吴国虽有长江天险,但“长江之限,不可久恃。”
因此向吴末帝孙皓建议,在政治上“省息百役,罢去苛扰”,“养民丰财”,以加强内部的安定和经济实力。
在军事上,为防晋军从上游顺流而下,加强建平(今湖北秭归)、西陵(今湖北宜昌东南西陵峡口)的防务。
已故东吴名将陆抗指出:“西陵、建平,国之蕃表”。
“如遇有险,则必倾全国之力予以覆灭来敌!”
然这些有重要战略价值的建议,都没有被采纳。
吴主孙皓反认为晋无力攻吴,且吴有长江天险,难以攻破。
因此他不修内政、暴虐如故。在军事上不重军备。
放松长江上游的防务,当然更谈不上通盘的战略考虑和进行全面的防御准备了。
这些遂使东吴处于颓势,一旦时机成熟,东吴将兵败如山倒,顷刻间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