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一把小刀在牌子上随便刳一刀,那掉下来的不是稀世玛瑙,就是南海珍珠。
“这天心阁一次都没有来过,这楼平时基本是关闭着。”
于婉媚上了二楼,心里非常的忐忑。
这次能上以前没见过的天心阁,也算是了却自己过去迷蒙的愿望。
“好气派!”
林郁也不禁发出赞叹,相比于自己在松柏林下的庄院,那庄院还是寒碜几许。
“南齐国的药王,可不是徒有虚名!”
“是啊!王爷有很多,可药王只有一个!”
“你林庄主,也出自玄门一派,以后也必然可以掌握玄门!”
于婉媚娇嗔的朝林郁一笑,然后见一道强光猛然射了出来,原来一个侍者掀开了拱门桡木垂帘,天心阁酒宴楹舍内的灯光,立刻如晏光鉴照,明亮的如雨水珍珠一样打在了他们的脸上,他们的眼睛如同在黑暗里还在徜徉,几乎没有完全适应过来。
还是姚王爷几步远送来的客气笑脸,让他们才知道,原来这里已到了宴会间。
这偌大的酒宴间,居然还能明显的看到姚王爷的笑脸。
姚王爷的笑脸是有所准备的,所以他并没有坐在一张大红木桌的灰木椅子上。
坐在椅子上的,反而是几个夫人,还有一个丹药师,一个练功房的老者,其余两个也说不上是玄天府里干嘛的。
可站着的并不觉的自己失了尊敬和高贵,而坐着的看过去倒趾高气昂,神色倨傲。
“两位初来这里,本王爷,也以最高档次的宴请,把两位请到了天心阁!”
“多谢王爷的纡尊降贵,使小人倍感荣幸!”
“赶快入座!”
姚王爷又一个浅浅的微笑,并且热情的肢体语言,来了一个入座的手势。
“就两个外乡人,刚巧误跌误撞进入了玄门府的大门,王爷还亲自相迎,这不是丢了玄门天主的脸面!”
六夫人陈菲涵轻蔑的闪着睥睨一切的眼光,然后从嘴角里讪笑出一口气来。
三夫人也坐在了红木桌旁,不过她很平静,并没有两个外乡而来的年轻人,感到有一丝的局促和惊喜。
各就各位后,大宅内的一盏食钟,悬在玳瑁镶嵌的木壁上,发出浑厚且磅礴的奏响。
如山崖玄音,又如南海沧浪的拍打。
玄门府内,凡是酒宴用餐,都是以钟鸣为标志。
不然何以为王爷大家,南齐国的药王。
“本人身为王爷,也在北小城待了将近两年,这两年来,也没有什么客人来访此府,所以今日见到两位,心情是非常的高兴,这是一杯薄酒,本王爷就替自己的高兴一干为尽!”
姚王爷的确没有一点皮笑肉不笑,他高兴的时候,绝对是真笑。
特别是两年以来,从来没有人看出了在北小城还有他的王府,他的玄天府和药王楼。
就算是那个鱼肉百姓,心狠手辣的县衙严三山,也只不过是借着他爹严衍中的面子,才给他开了后门,借了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