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远冒出来说:“你就别想了,我哥那是军校,你就别做梦了,先不说你考不考的上,你这身高,已经被淘汰了。”说着他就用手揉我的头发。我还没缓过神来,虽我知你优秀,但是从未想过你会去的那么远“你穿军装的样子一定很帅。”我失落的看着他,但是也为他高兴,他终究还是会成为一名军人。
梓暮的外公当了一辈子的军人,每次去,外公总能讲一天的故事,梓暮从小的心愿便是成为一名军人,所以,从小,便以军人要求自己。
王可在陪我高考完之后回了上海,走得时候他千叮万嘱,叫我一定要去上海,讲的激动的时候,他会用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我。
我似笑非笑的回答他,会来的。他开心的抱我大叫。江雨琳考完试就没回过家,我们两在家“相依为命”。我爸走得时候做好早餐,我们两一天就一顿饭,肆无忌惮的挥霍着这来之不易的青春。
我开始疯狂的关注军事军校,把所在的省份都列了出来,雨琳说我这辈子就这样儿了,一辈子就为了一个刘梓暮便可以葬送我的一生。
而我,乐意这样就葬送这一生。
(3)
高考分数下来的时候,我和江雨琳正在家追韩剧。
我扔掉手中的遥控器夺门而出,“砰.砰砰砰....”我使劲敲刘梓暮家的门,刘瑾远不耐烦的开门,“刈戈,你是不是有病啊......”还没等刘瑾远骂完,我冲到刘梓暮面前说“梓暮,分数下来了,你过了吗”。
他温柔的看着我,顺手把水递给我“应该算是过了吧。”“应该算是?”刘瑾远走过来“我哥距满分就差三分,没有意外的,他就是被录取了,像你一样,又矮又笨的”。我不满的看向刘瑾远“刘瑾远,你早上吃屎了吧你。”
“对呀我吃你了。”
打小所有人觉得刘梓暮的话很少,弟弟刘瑾远更少,可是我认识他两起,刘梓远成了我喜欢的人,而我成了刘瑾远最讨厌的人,纵然我比刘瑾远大了3岁,但他从来没叫我过姐姐。
我后来也就习惯了他刈戈刈戈的叫。碍于刘梓暮,我也只能假装我很喜欢他的样子,不然可能真压制不住我分分钟想掐死他的可能。
“刘瑾远,你真讨厌。”刘梓暮只笑,每次见他笑,就算这世界马上就得灭亡,也算是知足了。“刈戈,你分数怎么样,你想去哪儿上大学”,“我啊,还没想过。”
刘瑾远吞掉口中的水“哥,你就别管她了,估计都没过线,还得再来一年。”我不想搭理他,这些年,我也已经习惯了他这些毫无理由的针对与打击。
刘梓暮看向我,我害羞的低下了头,江雨琳这时候冲进来“刈戈,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跑的魂儿都没了。
你这次数学居然及格了,高中三年呐,你也是不容易,最后一次还过了及格线。诺,总分和我一样,一本过线是没问题了。”我自己也惊讶,因为我自己的数学能考成啥样,我自己知道。我兴奋的看着刘梓暮:“谢谢。”
“这是你努力的结果。”
王可在第一时间打来电话,我告诉他我过线了,只是重点就算了,他在电话那头高兴的有些过了,我在这头也能听见他室友骂他,挂电话的时候,王可说了句,能来上海,就好。
为了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考试结果,我和雨琳在街头的烧烤店喝的烂醉,我从来没有见过喝酒的刘梓暮,他喝了一口,酒红便在他白皙的脸上晕开。
我拿着江小白敬他,我压抑在心中的那个少年呀,我心心念念的他呀,正温柔的对我笑,我的心呀,就要融化了。
他拿过酒“刈戈,你醉了。”我想说我没醉,但我却又是醉了的,醉在你多年如一日的笑容里。
江雨琳喝酒是最是沉默,我们认识的三年来,我没见她醉过,今天她流泪了,我们都一样,为了我们那心心念念的男孩。
只是,三年来,我从未见过,她那心心念念的男孩。
刘瑾远夺过我的江小白,我冲着刘梓暮笑,江雨琳曾说,我这样的心思,谁都看在眼里,刘梓暮不傻,他就是不喜欢你而已。
那时我很难过,难过我自认为藏的很好的感情,竟不知在她们的眼里看的明白,当局者迷的感情,是我不知,喜欢这种事情,那里是能藏的住的。
江雨琳举起酒杯“敬我们逝去的青春,敬明天。”刘瑾远把江小白不情愿的还给我,喝完那瓶,我真的醉了。
六月里夜晚的风都是温热的,我半醒时,江雨琳和梓暮在前的背影被拉的多长,而我,趴在刘瑾远的背上,又抱紧他一些,睡的更熟了些。
六月的这场温热的风,注定是吹向别离的。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