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宴结束,槐夏被留了下来。
宫门即将上钥,她倒是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的,毕竟年少时被太傅罚抄写,她也是直接赖在了皇太女的宫殿内。
御花园十分漂亮,里面栽满各国进贡的花草树木,槐夏幼时也常和帝筠在这玩游戏,还会将先皇喜爱的花朵给踩坏,只是她嘴甜,加上皇太女又是先皇最疼爱的女儿,倒是没受什么责罚,无非是抄抄书打打手心罢了。
陆琪比两人年长十岁,也算是看着她们长大的,有时也确实奇怪一贯稳重的皇太女居然会陪她胡闹。
这御花园里面槐夏还有一半行使权,那是先皇赐给她的,因此凉亭旁边被她栽上了各种果树。
月华似水,虽是盛夏,但夜风蘸了护城河的水,带着有点刺骨的凉。
槐夏酒意本就没多少,被这冷风一吹早就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只是脸蛋那凝脂般的肌肤上红润依旧不减,倒是衬得她艳若桃李。
月光洒下,她的眼在夜间格外清亮,盯着御花园新栽的两棵石榴树,好像在发呆。
系统一瞅她那眼神就知道她在密谋什么,对这个咸鱼宿主也是直接眼不见心不烦了,打了个哈欠,数据段又陷入沉睡。
正如系统所想,槐夏在发神思考这御花园内的石榴树中秋的时候能不能结果,到时候她请求摘两颗回去尝尝鲜,反正女皇不重口腹之欲,两颗石榴而已。
已经做梦梦到榨石榴汁顺便加两块冰时,槐夏怕自己笑出声,连忙正了神色,她本就长得娇艳,平常脸上总是带着三分笑意,此时倒像是因心情不爽冷了脸,帝筠问她:“可在怪我?”
陆琪快步退下,其他人也都屏退,凉亭内只剩下两人。
“什么?”
槐夏恋恋不舍将目光从石榴树上移回来,对女皇这问题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是天资聪颖的她联想一下前面发生的事情顿时明白过来,甚至高情商地回答了问题:“怎么会?反正我已经年纪不小了,也该有家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