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慕如月撒着拖鞋,拍开灯,曲腿靠坐在沙发侧面。
听着门口钥匙孔转动懒散的打着哈欠。
没一会,门口的动静忽然停了。
慕如月眯瞪的眼瞬间一亮,好像之前的困倦都消失了。
“老公?君常明?”
“老婆,是我,吵醒你了吗,我下次一定小声点。”
“你应该说的是以后绝不这么晚回来,而不是大晚上吓人。”
慕如月放下心,没好气打开门。
外面果然是新婚就跑出去出差才回来的老公-----君常明。
君常明低头瞧见老婆手上提着的菜刀,一脑袋黑线。
“老婆你要是忧心安保,我们可以搬家的。”
大晚上,拿把刀晃悠实在……
太吓人了!
君常明把行李箱推到鞋柜旁接过大刀。
他们小区位于江城老城区,最早一批商业房,曾经也是黄金地带。
只是这边开发一半江城换领导城市规划被重新推翻 江城中心新区挪北边去了,老城区也成城村混居模式。
因为便宜各种人都有,鱼龙混杂确实很乱,治安不怎么好。
小区物业人员只有一个八十来岁的会计和两个七八十岁的保安。
他记得结婚前好像还遇到老婆被一大群人堵门打架。
“搬家?你掏钱吗?”
慕如月躲开君常明,菜刀在手转个花,继续朝厨房去。
“我自小在这片长大,安全的很,刚才是以为那位大好人要给我的金钱树做肥料呢?”
慕如月偏着眼冷傲望向君常明冷哼一声。
“老婆—”
君常明忍不住上前拥上。
厨房的小窗上投出的月光落进她眼底。
皎皎之月不染微尘。
清冷的活脱脱的如月落尘。
他被她勾的心底发痒。
炙热的吻就落在她挑起的眼尾,声音喑哑。
“大好人没有,只有老公,你就不要操心你的金钱树了,操心操心老公,我已经一天半没见你了,嗯,老公给你赚钱,老婆……”
“混蛋,呜,我在给你煮面,糊了。”
“老公现在不想吃面只想和你。。”
君常明握住慕如月煮面的手。
“火,家要是被烧了你就去睡大街去,混蛋。”
君常明哼笑了声,他已经不满足在老婆脖颈的白皙作画。
没多久,卧室里就传出让人遐想的喘息声。
一直到外面早餐摊叫卖声响起才换成水声。
慕如月醒来时卧室依然暗暗的。
她皱皱眉,眼睛飘向窗户。
七月的天亮的早,现在都十一点了。
他们卧室和阳台相连,中间透光的玻璃门和窗帘隔着。
只是现在落地窗的窗帘被大夹子从上到下夹的严严实实。
一丝阳光也漏不出来。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干的。
慕如月翘翘唇。
她是不是该夸一句还是他有办法吗?
“无聊。”
要真这么体贴怎么不让她昨晚早点睡。
慕如月伸个懒腰,从床上起来,拉开帘子。
任由夹子一个个砸到地上弹到脚上。
感受了几分钟江城七月太阳的热情,简单洗漱一番就准备去解决一下肚子问题。
“周六加班到半夜,周末一大早又去加班,够忙的啊。”
慕如月丢掉君常明留的纸条喝着他早上买的粥。
刚进厨房就看见餐桌上的早餐还有留纸条。
想着都到这点了,凑合一下回头吃午饭,就没进厨房。
吃完饭后把要熬得汤炖上,就开始一天的日常。
打扫卫生顺便把君常明昨天带回来的行李收拾一下。
她半月前才回江城的,还没工作,悠闲的很,和君常明大大的不同。
“嗯,这是……”
慕如月扫了眼行李箱里裹好的礼盒眨眨眼,挑挑眉,又闻闻衬衣上的气味。
“加班加到项城,跑的还挺远。”
酒味,香水味,烟味还夹杂一点项城独有的柯蓝花味道。
慕如月把衬衣扔进洗衣机里,礼物盒放到衣柜边。
君常明是她回江城在地下拍卖会买回来的,按理说他们不熟。
时间回到一月前。
公司里董事长退位慕如月换了个顶头上司。
被新官火烧的慕如月刚坐回办公室就听到来自江城的电话铃声。
她是个孤儿,婴儿时就在江城孤儿院。
江城那边说孤儿院院长到了胃癌晚期。
慕如月恰好也不想在这受这委屈就包袱一卷回江城了。
四年前她得罪江城权贵离开,四年后回来第一步自然要去拜访一下地头蛇---张哥。
张哥手上握着江城的地下拍卖场和三成的酒吧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