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消息传来,文静被判死刑,三日后执行。
世民来不及伤心与多想,立刻进宫求情。圣上斜睨了他一眼:“你来得还真快呀,我正等着你呢。”
世民一把跪下,哭着求道:“求陛下开恩,饶了文静这回吧,把他流放也好,抄家也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留他一命,他对我大唐是有功的。”
圣上捶着案几,怒道:“他犯的可是谋逆之罪,现在证据确凿,虽有功,但功不抵过。虽有才,但生性猜忌阴险,其丑言怪节现已显露,时常搅得朝堂不宁。如今, 天下未定,外有劲敌,必先安内,若赦免他,必贻后患,我这也是为了大唐的安定着想。”
世民悲戚的摇摇头,心中忿恨:“一个小妾的胡说八道,怎么就能做为谋反的证据,圣上若真为大唐的长治久安着想,就不应当诛杀有功之臣,这才是真正的后患,这会被天下所诟病的。”
“你说什么?”圣上勃然大怒,从案上抄起几封书信砸向世民:“你还有脸替他求情,你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世民拾起信笺一看,上面都是他与文静的往来书信,这些都是从文静家中搜出来的,他坦然道:“我与文静是旧相识,往来书信也是些家常及公务,臣不知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圣上冷笑道:“皇后的病怎么样了?朕的身体如何?睡得好不好?近日有没有生气?你都要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世民一惊,连忙磕头:“圣上息怒,只因儿子常年在外,不能亲身伺候二老,是以常常挂念,文静是圣上近臣,与我又颇有交情,故此才相询。这只是儿子担忧父母身体之故,并无其它。”
“哼,并无其它。那朝堂上我们说了什么?退朝后朕见了谁?他都要事无巨细的向你汇报,这又是何故?他到底是朕的臣子、大唐的臣子,还是你秦王一个人的臣子?”
脑中“轰”的一声,世民只觉眼冒金花,原来这才是文静必死无疑的真正原因。文静时常放荡的言语,这些让人臆想的信件,再加上那份鹄羽名单,难怪圣上会心生猜忌,猜忌既生,他就会把一切不安定的苗头扼杀在萌芽之中。猜忌多疑,这便是天下皇帝的通病吧。
到此,他知道自己无论怎样做都救不了文静了,颓然道:“那圣上是不是认为我也有不轨之心?”
圣上上前扶起他,和缓了语气:“我怎么会疑你,我们是父子,是至亲骨肉,何况现在大唐外敌环伺,正是我们一家齐心协力抵御外敌的时候,我只是怕你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来离间我们父子。”
世民知道事情已无力回天,央求道:“那陛下能不能让我去见文静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