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龄摇摇头:“此事恐怕没这么简单,连日来吏部、兵部人事调整频繁,许多重要位置上调走的人现在看来均是鹄羽名单中的人,开始以为只是个别人员的偶然事件,但现在那本名单上的人已经调走了大半,而且眼下没有收手之势,似乎想把名单上的人一网打尽。文静虽不在名单之上,但与大王素来交好,且位高权重,不知道这次是要借那些人把文静拿下马,还是要借文静把那些都调走。有人布了个很大的局啊。”
“是谁这么大胆?”屈突通脑中立刻浮现出一人,冲口而出:“难不成是……那边。”
公孙武达道:“那边忌惮大王军功渐盛,有此举也不足为奇啊。”在座皆是秦王的心腹,他们所指的那边便是太子。
“鹄羽名单中的人皆是跟随我多年、与我浴血奋战、同生共死的兄弟,这份名单只是当年用作起誓来激励我们团结一心、奋勇杀敌的,我并无半点私心。如果这真是他所为,那真叫人痛心。现在外强环视,大唐根基不稳,不思一起抵御外敌,而是搞内耗、铲除异己,呜呼,我大唐危矣。”
世民重重叹了口气,望向外边明暗交接的暮色,黑夜即将到来。
玄龄道:“大王切莫难过,你虽无私心,但显然别人可不这么认为。现在事已至此,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应对。”
“鹄羽名单一直在大王的内书房,怎么会泄露出去的。”
众人皆疑,大家都认为秦王的内书房肯定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但就是这么安全的地方还是出问题了。
“难不成是有内贼?”
世民语气平淡:“何凡上次写信已证实,那份名单确实不见了。再加上文静的事,所以我才急匆匆的赶回来,现在他已经在查了。”
几人谈至深夜方散,世民只觉疲惫不堪,一头倒在榻上,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连着几天,他一直在想办法去见文静一面,但大理寺不让进,说是受圣上之命谁都不可以见刘文静。
世民愈发感到事情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