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的目光尽数被颛孙长辞吸引了去，她眼底是无人察觉的笑，此人，气质不凡，应该靠谱！

此时，她身后一熟悉的声音袭上她瘦弱的脊背，让她浑身发凉。

“鸢尾你个死丫头，今日定要将你这张皮给剥下来！”

沈菀歌从后面追上来，颛孙长辞见她，一身艳丽的灼红纱衣，与沈府之景格格不入。

“扑通！”鸢尾心一横，跳进了花池中，无数水珠坠落池中后，一切趋于平静。

沈菀歌见颛孙长辞，如此锦衣，如此容颜，想必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但口气中略带有些不屑：“想必公子是来看望我家那已亡去的妹妹，往此直走，见子虚阁门前右转便到了，我沈府太大，希望公子别迷路才好。”说完露出她的招牌笑容。

颛孙长辞表情淡然：“如此就多谢沈大小姐了！”

颛孙长辞与沈菀歌擦肩而过时，沈菀歌嘴角一扯，便往池中望去。

初春，花池中还未有花朵绽放，一层薄薄的霜覆盖在池上，也十分漂亮。

颛孙长辞余光中，却是那池底游动的人儿，瘦弱的身影如同灵动的鱼儿，随着他的方向而去。

两人一上一下，心照不宣。

花池尽头，是子虚阁后，颛孙长辞俯身。

水底之人舞动着，衣裙如花般绽放着，颛孙长辞道：“姑娘？”

声音穿过寒凉的水，所剩无几，却被鸢尾察觉，她伸手往上游去。

水面一声轻响，泛起层层涟漪，两人都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不慎——她柔软的唇贴上他的唇，鸢尾脸颊上是从脖颈迅速爬上的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