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的环境称不上很差,比工厂里面还要好一些。每日的作息和饮食都很规律,她甚至想要是在这个地方待一辈子也挺好的,但过了不久,刑满释放,她还是要出来讨生活。
如今身上有了案底,很多地方都不愿意要她,就算是那样的大工厂也是去不得的。唯一的办法就只能去一些小作坊,但这往往是黑心的所在,她也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找。
在这段时间她只能四处去不用看身份证件的地方帮着刷盘子,刷盘子是很苦的,甚至比打螺丝还要苦。在这里不可能戴上手套,都是用手直接去刷手浸在泡沫里,一整天就完全变了颜色,就好像猪爪子一样,又红又白,而且皮开肉绽。
可是只是刷了几天的盘子,那些人却要将她赶出去,听说不久之后就要有相关部门来检查录用童工的情况,她还没有到十六岁,要是被发现了,这家店就要承担后果,她便只好离开了此处。
走投无路之际她只好去路上找那些贴着的广告,再拨打上面的电话。她走了一路,没有发现什么小广告,现在的治安很好,街上的环境也很漂亮,甚至于看不到什么广告,终于,她在一个垃圾桶上发现了一张广告,上面写着模特培训四个大字。她知道自己没有当模特的本事,但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方式来维持生计,便拨打了那串电话。
嘟的一声,电话接通了,对面是一个很甜美的女声。在简简单单问了几个问题之后,那人便说让她来面试。
面试所在的地点是一家宾馆,她原本以为应该是个挺好的地方,但过去一看才发现是在郊区,离市区很远,位置很偏僻,而且那栋楼看着黑漆漆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穿过长长的黑暗的楼道,来到了一家散发着臭味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女人和三个看起来很油腻的男胖子。那些男人看到她,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睛立刻暗了下来,忍不住感慨道:“这么丑能做什么呀?又不是个男人,还可以去发发广告…”
那个女人看了她一眼,随即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胳膊,对她问道:“小丫头,你是不是练过?”
小丫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说:“我平常经常做农活,力气很大的,说完打了几拳,打的虎虎生风,看的那女人拍手直笑:“那就不错,正好去做个打手,我们现在就缺乏这些练家子,他们要的钱又多。小姑娘,你要多少钱呀?给你最低的行吗?”对于她来说只要有个地方生活就不错了,自然是一口应下。那几个胖子见她不值钱,也就没说什么,只是让她留在这里。
她正准备出门离开,却见到几个黑衣人像他大步流星的走来,将她押送到了一间很小的黑黢黢的房间,这里横七竖八躺着不少男人,只有两个女孩子在他们中间。其中一个女孩子一脸的戾气,头发乱蓬蓬的,另一个女孩子一脸警惕的看着他,手上拿着一本薄薄的册子,之前应该是正在翻看上面的内容。
小丫有些恐惧的走了进去,她不知道让自己来到这些男人中间是要做什么,不由害怕的将自己紧紧的环抱住。那个一脸警惕的女孩子见到她这样神情,看着温和了很多,走过来对她说:“放心,我们是打手,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地方有限,所以才要男女混住。”
她的语气温和,但是说话干净利落,好像并不愿意透露太多的内容。小丫有些害怕的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或许是因为这声姐姐叫的很亲切,又或许是因为看到她还是一个未满十六岁的小姑娘,这女孩子的神情看着柔和了很多,用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脸上也浮现出笑意:“我叫小雪,我旁边的女孩子叫阿寻。”说完这句话,她对阿寻招了招手:“这里新来了个小姑娘,跟她打个招呼呗。”但是阿寻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飞了一个白眼。小丫不由觉得这真是个古怪的人,但是一时半会也想不到那么多。
到了当天下午就来了几个人教她应该如何监督那些姑娘,直到这时她才明白,所谓的招聘模特只是一个幌子,其实不过就是招陪客户的下海小姐,好好的姑娘来了这里之后表面上是教她们成为模特走T台的办法,但实际上只会威逼利诱让她们陪男人喝酒,如果要是不从,就会被狠狠打一顿,而且平常还雇了专门的所谓女德老师来讲授女德,让她们不敢打骂,只敢在这里好好的卖身养活公司里的上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