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丫头,开门!”
方云再次轻声唤道,房内依旧死寂。
砰砰砰!
“绝对是故意的,你俩会后悔的。”
方云一边呼喊,一边连续扣击门环。
“再不开门,我可踹了。”
“一脚下去,门坏了,你俩赔晶石。”
嗤!
回应方云的是一道真气流光。
这一抹青色流光轻而易举地击穿窗纸,紧贴着方云的面颊急射而去,几根鬓角发丝随之飘落。
苍白的小脸,被流光溢出的寒意侵袭,无异于雪上加霜——方云的左边脸颊已是白里透青。
窗纸孔洞呈椭圆状,可见房内一隅布局。
上身半靠门柱,方云望着圆孔,扯嗓轻唤:“秦丫头,是我方云。”
嗤!
又一道流光洞穿窗纸,贴面而去。
浑身冰凉被这流光寒意点燃,刺痛蚀骨。
“嘶——”低声呻吟,方云紧皱眉头。背部烧灼感加剧,伤口在剧烈疼痛之后,热辣痛楚到了极点,已然麻木。
“再不开门,我可能会死在外面。”
说完,方云再也承受不住,扑通倒地。
房内,秦若虞看着秦柔柔,轻挑秀眉。
秦柔柔会意,曲指轻弹。
咻!
一抹流光飞出,砰的一声轻响,门栓掉落在地。
咯吱——
房门缓缓打开,秦若虞不见方云进房,有些诧异,门口没有方云气息,莫不是因为柔柔的捉弄,愤而离去?
“方云没事的,小姐你放心好了。”
秦柔柔望着梳妆台上的铜镜,见镜中小姐面带忧愁,便柔声安慰道:“第一次见面时,他被玉簪击中头部,事后击中部位却毫无伤痕血液,您是否还记得?”
“是有那么一回事。”秦若虞轻颔俏首。
许久,方云恍惚间起身,这是在酒楼?
察觉门口气息出现,秦柔柔长出了一口气,道:“小姐,我没说错吧,这方云有古怪。”
门内传出秦丫头的声音,方云苦涩一笑,进入房内。
入眼并不见两女身影。
中央卧有一张古朴红漆圆桌,四周放有四张低矮圆凳。
这格局复古的房间有内室,左手边便是内室入口,被一床深红珠帘遮挡,朦胧间,可见秦家两女。
“你俩就不能回应一句?”
掀开色泽艳丽的珠帘,方云晃悠悠地走进内室。
秦若虞、秦柔柔两人板着俏脸,坐于梳妆台前,默不作声。
两女冷冰冰的俏脸,显然是在生闷气,连看方云一眼的心情也没有。
见内室有张单人床,方云并没有征求两女的同意,便如那灵巧的泥鳅一般,往棉被里钻去。
棉质的床垫很柔软、很舒适,被子散发着淡薄芳香。
方云心中一惊,这是秦若虞身上的味道?
清新的女子香萦绕于鼻尖、挥之不去,芳香的主人就在一旁,这让方云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埋头等待许久,并没有真气流光袭来。
方云放下心来,一脸陶醉,轻轻吸动鼻翼,疲倦的身心好似得到佳人抚慰一般。
“你这小子,好没礼貌,这是小姐的床!”
秦柔柔忍无可忍,倏然起身,就要出手教训方云。
“别瞎说!”
秦若虞俏脸微红,摆手道:“柔柔,这是在酒楼,又不是秦家。”
“秦丫头,你看你家小姐,比你通情达理多了。”
“记住,这就唤作人美心也善。”
方云一边说着,利落地爬下单人床,走出内室,坐上圆凳,表情之中流露出自然淳朴。
“可恶!”
秦柔柔横眉怒视方云,几欲咬碎银牙。
“方云,这是你的枪械与飞舟,一并拿去。”
秦若虞轻挥素手,粉色衣袖翻飞。
淡淡的光晕流转,宛若彩虹,沿着抛物线的轨迹飘向外室圆桌。
叮当!
砰!
一块飞舟玉件凭空出现,与m416一同掉落在圆桌之上。
“若虞姑娘,这是,归还于我?”
“自然,我秦家儿女历来说到做到。”
“这几天,秦家待我很好,包吃又包住。”
方云轻笑道:“你族内长老要是想多研究几天,也不是不可以的。”
“果然瞒不过你。”秦若虞抚着梳妆台,轻扣手指,富有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