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边到处是一片凄凉的景象。无穷无尽的烧焦尸体堆积如山,从他们的身上还散发出一股股刺鼻的烧焦味。大街上,女子呜咽的泣涕声随风飘来,幽怨凄凉;空地上,婴儿的啼哭声飘向无穷的远方,悲惨阴邪;虚空中,只听得一只只冤魂野鬼在咆哮嘶吼中,飘然远去。紧接着,又激起了一阵阵腐臭的阴风。它经过废墟的瓦砾,使得在这寂灭中响起一丝丝苍凉的回旋;它在残破的废墟在黑暗掩盖下,尽情地悲哀与嚎哭。这些都几乎压抑得让人窒息。
许昌的这场叛乱,虽然很快便被平定了,但朝廷为了捉拿那些漏网之鱼,下令四门紧闭,不许放任何人出去。经过几天的严厉盘查,官兵们也算是抓到了数百人,战果颇丰,但到底是不是贼人,谁也不知道。
展忠和游玲看到这样的景象,心中虽然觉得老大不自在,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无助地叹气。二人也因为朝廷捉贼的原因,一起在城中又待了数日。这数日下来,游玲对展忠的了解也是进一步加深了。
这一天,朝廷终于下令开城放行了。顿时便有许多百姓挤满了各个城门口。展忠和游玲二人费了好大劲,经过守城士兵的严格盘查,才从西门出了城。
刚出得城来,展忠便鼓起勇气,问游玲接下来准备去哪。游玲反问展忠问这干什么。展忠刚想要说要和他一起去时,想起了昨天被她拒绝一事,觉得说了也是白说,于是转而说:“没、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谁知游玲有点害羞地说:“那个,你如果想跟着去,那就一起吧。”展忠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了一句“什么”。游玲突然脸红地对展忠说:“算了,你既然听不见就算了。”说完,施展轻功离开。展忠喜出望外,连忙追了上去。
展忠和游玲二人就这样结伴而行 四处游玩,二人也渐渐地相知相识。展忠鉴于之前的表白失败,一直不敢再一次对游玲表白,将对游玲的爱慕之情一直压在心里,不敢表露出来。即使是和游玲一起同行,也是特意和游玲保持一定距离。展忠自己心里也觉得奇怪,若是在妓院中遇到这种不愿和自己在一起的女子时,自己一定会死皮赖脸的舔上,甚至有时会做出点强迫的事情来,可对游玲却半步也不敢动,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其实就连展忠也不知道,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游玲也对展忠有了意思,但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觉得展忠十分有趣而已。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这天晚上,在一间破庙里,展忠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爱慕之情,再一次对游玲表了白。游玲还是拒绝了。但相比上次,游玲这次明显犹豫了一会儿,并且也没有离开,只是红着脸啐了一口展忠,叫他不要胡说,接着就坐到了一旁,默默不做声。
展忠见自己再次被拒,也失望地坐到了一边。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得一个细细的声音说:“我愿意。”正是游玲的声音。展忠大喜,连忙抓住游玲的手再追问了一遍,游玲没有回答,却轻轻的点了点头。
展忠顿时喜出望外,当即和游玲拜了天地。不久后,游玲便怀孕了。展忠见游玲怀了孕,再四处游荡的话十分不方便,便带着游玲回自己家。谁知在一间破屋休息的时候,竟遇到了陆展。
展忠对陆展述说完了之后,陆展一直站在那里,默不作声。陆展想到如今生米煮成熟饭,即使反对也没办法,当下只好忍痛放他们离开了。
回到现在,陆展因回忆三十年前的事走了神,被展游抓住空挡,一掌给劈伤了。展游趁胜追击,却没想到被陆展趁机反手一指,点住了自己的穴道,一时半会动弹不得。陆展点了展游穴道后便离开往涪城驿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