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去一千万的材料费,你拿走了三千二百万。
我拿了一千万,买汽车,买修路大型工程车摊铺机,一个摊铺机就用了二百万。
到我手里,最多赚五百万。
不止这一件,就拿这一次的工程,说是修人行道,还铺地砖,结果呢,你让我把这个城区的方格地砖拆掉,换到另一个街道。
把另一个街道的条状地砖换过来。
从头到尾,没有买一块砖。
但你上报的买地砖就花了几百万。
这些钱都被你贪墨了。
如果不是你贪墨,我至于不给做工程的接工程款吗?
我都是被你逼的。”
张东山揭发了黄兴两件事情,以为叶长青能放掉自己了。
没想到黄兴一个劲地揭他老底。
他明显地发现,叶长青脸色更冷了,眼中的杀意也更浓了。
此时他对黄兴恨得咬牙启齿,指着黄兴怒吼道:“姓黄的,你原来就是一个混混,监狱就进过三次。
碰见了老子,老子让你飞黄腾达。
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我是你的恩人,你不感恩戴德,他妈的现在拆我的台。
畜生,你是要害死我吗?”
黄兴此时也陷入了疯狂,叶长青是为了陈学武来的。
他欠了陈学武工程款,陈学武人不见了。
叶长青最恨的就是欠工程款。
偏偏张东山这个老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
叶长青杀人的狠辣,他是看得见的。
任由张东山这么说下去,他感觉自己也可能被杀。
所以他必须为了活命反驳:“张东升,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我的恩人?
卧槽尼玛的恩人。
我的女朋友都送你了。
你有老婆有儿有女,你他妈还抢我女朋友,这可是我准备结婚的女人啊。
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的女人换来的。
让我对你感恩戴德,我恨不得日你八辈祖宗!”
张东山老脸涨红,指着黄兴手都在颤抖:“你……你个畜生,你怎么说出这种话。
喝酒时候,你还要叫我干爹,我没有答应。
你说你对红红不感兴趣,说红红不喜欢你,喜欢我这样的大叔范。
这都是你说的。
你敢说自己没有说过?”
黄兴压在心底的怒火一下子被勾了出来:“大叔,你他妈的是爷爷好不好。
你都老得掉牙了,骨头都软了,喜欢你什么?
喜欢你的舌头吗?”
你……
张东山气得手都在颤抖:“你……你敢这么说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黄兴似乎陷入了疯狂:“是不是戳中你的痛处了?
不是我把女朋友塞给你,是你提的条件。
你说自己身体不好,感冒了,让红红照顾你两天。
身体不好你没有老婆吗?
没有儿女吗?
我当时就知道你就是垂涎红红的身体,果然不出我所料,两天时间,你他妈的一点没让红红闲下来,折磨了红红两天。
你个老畜生,自己不行,就用各种工具。
你就是个老废物,就是一个变态。”
张东山恼羞成怒,指着黄兴道:“你他妈……你一个靠我起家的小瘪三疯了……你敢羞辱我。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杀过人,你杀过四个人,第一个是因为修路,因为人家不同意拆迁,挡了你的财路,你就把杀了他们家的男人。
不要以为用车撞死,伪装成车祸,就能掩盖你杀人的真相。
第二个是因为抢工程,你把人灌醉,让人在路上推进了松江路。
第三个是因为女人,你包养了一个女人,她爸跟你拼命,你把他爸爸杀了,那个女人现在还蒙在鼓里。
第四个,那个跟你要工程款的年轻人,他姓陈,为了做工程,贷款,贷网贷。
工程做完了,你不结工程款。
人家逼急了,天天堵你的门,你就把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