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苏走后，兰玖盯着承影剑看了很久。

柯黎已经消失很久了。

她不担心他的安危，剑灵不能离开剑身，他横竖也是躲在剑里不出来。

男人离开之前那句话什么意思？

兰玖思索了半天，决定让柯黎告诉她。

她敲了敲剑身：“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出来，我就把你扔进东海再也不用出来了。”

“一，二，三……”

最后一秒钟，柯黎出现了。

他垂头丧气，一副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

兰玖打量之后问：“你认识他？”

柯黎面色一滞，兰玖立刻补了句：“说实话。”

“……嗯。”他声音很小。

兰玖：“他是谁？”

柯黎：“……我的第二任主人，师苏。”

兰玖瞬间明白了他为什么非常，柯黎提过当初师苏飞升，抛弃了承影剑。

“他不是早就飞升了吗，为什么还在九州？”

柯黎摇头，脸色难看：“我不知道。”

他在九州却不来找他，这也是柯黎受伤的地方。

师苏早就忘记他了。

兰玖开门见山地问：“所以你想回到他身边？”

柯黎犹豫了：“……我不知道。”

兰玖脸色难看，但是却不做强迫人的事情：“如果你想走，我立刻和你解除契约。”

柯黎没想到兰玖会这么果断，急忙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柯黎又迟疑了：“我不知道。”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兰玖不想逼他，暂时把他的事情搁在一边。

“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我想问你，如果我不自废修为，继续修炼有没有破局的可能？”

柯黎终于打起精神：“神界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修炼到化神，就有可能打破天道禁锢。”

兰玖点了点头：“怎么也可以提高修炼速度，我没多少时间了。”

这个……柯黎犹豫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唯一正当的方式是双修。

他沉默太久，兰玖催促：“你知道什么快点说，别犹犹豫豫的。”

柯黎：“……双修。”

“双修？”

兰玖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她也看过不少小说，当然知道双修，只要和修为高的在那个时候修炼就可以事半功倍。

倒是有个现成人选。

“可是我不会双修啊。”兰玖啧了声。

语气颇为遗憾，柯黎贴心送上双修功法。

兰玖对着那本书愣了几秒，对柯黎有了新的认识。

“没想到你连这个都有……”

“你别乱说，那是上一任主人的！”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柯黎直接回了剑神。

晚上，兰玖带着学习成果，眼神总落在宴九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