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死,走狗烹,现在要做的,就是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至于其他……哎,只是在宫中的溪儿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爹,那要不要给妹妹去信,让她在宫中防着些。”上官墨郁倒不是舍不得这些产业,最让他放心不下的还是深宫之中的小妹。
“切勿打草惊蛇,对外就和之前一般就好。”上官林满脸无奈,“至于溪儿,她是个聪明的,你择日多送些银钱进去,溪儿有银钱傍身为父也放心些。”
“姜嬷嬷,我这几日一直心绪不宁,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上官墨溪揉着自己的眉心 朝着身边的姜嬷嬷低声诉说着。
“娘娘,您月事刚过去,应该是身子虚弱,您不要多想。”姜嬷嬷觉着没有什么不同,陛下还是隔几天就会宿在娘娘这里,在这后宫之中,只要得了陛下的宠爱,日子就会好过的多。
“娘娘,您听说没有,今年的赏春宴好像是不举办了?”霁月在给上官墨溪捶腿,嘴上也不闲的和上官墨溪说着自己打听到的小八卦。
“哦?为何?这赏春宴席可是每年春日最盛大的事情?”上官墨溪慵懒的晒着这春日的暖阳。
“好像是说皇后娘娘有孕了,不宜操劳,索性就不办了。”霁月心直口快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变了脸色的上官墨溪,“听钟粹宫的宫人说,贤妃娘娘好像最近身子也不爽利,按理来说陛下在咱们宫中的时间也不少……”
“霁月,莫要胡言。”姜嬷嬷看着上官墨溪一变再变的脸色,连忙出声阻止霁月接下来的话。
霁月被姜嬷嬷一嗓子喊得手上的动作都用力了几分,反应过来连忙跪下,“贵妃娘娘恕罪,奴婢就是一时嘴快,这些都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不作数的。”
“起来吧,姜嬷嬷你吓唬霁月干什么。”上官墨溪脸色已经恢复正常,朝着地上的霁月开口,“本宫想喝御膳房做的莲子羹了,霁月你去取些。”
“是,娘娘,奴婢遵命。”霁月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上官墨溪脸色没有什么变化,长舒一口气,“娘娘,奴婢这就去。”
等霁月离开,上官墨溪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半响,才朝着姜嬷嬷开口:“这些时日,来给本宫请脉的时常就不是魏御医,三哥上次送了那么多银钱进来,奶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本宫不知道?”
“娘娘,您多虑了。”姜嬷嬷上前走到上官墨溪跟前,“御医署改变了之前每个宫中固定的太医,现在采用的是轮班,不单单是咱们承乾宫中变了,这后宫之中都是变了的;至于三公子送进来的钱财,三公子不是说了,是有个生意赚了,这才一次多送了些进来。”
“嬷嬷,我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你看看能不能让魏御医来一趟,就说我之前晕倒的事情想问一问他。”上官墨溪心中觉得肯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倒是可以,只是这样会不会?”姜嬷嬷没有把话说完,上官墨溪却是知道姜嬷嬷的意思,魏御医的事情,除去上官墨溪自己也就只有姜嬷嬷知道。
上官墨溪敲着桌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用什么办法既可以把魏御医宣来,有不惹人怀疑。
“娘娘您是想知道霁月说的事情吗?”姜嬷嬷试探开口,“如果是这件事情,不一定要御医署才知道,御膳房负责各宫娘娘的膳食。”
上官墨溪听着姜嬷嬷的话,眼中一亮,是自己钻了牛角尖了,“嬷嬷,去叫小安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