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术的的脸特奇怪。”张鈤山摘掉手套,随意理了理凌乱的衣襟,王胖子懒得听他解释,自顾爬上去观察。
吴斜知道王胖子手臭,怕他乱来着急忙慌道:“你小心点。”
齐苏懒懒散散的站在象牙塔下,思绪有一瞬飘远,苯教虽然在诸多宗教中比较冷门,不过这教派倒是十分阔绰,张海客谨慎的走过去,象牙塔的外表落了灰,基本看不出本来面目。
苯教的东西在宗教信仰里无比邪恶,就如藏地流传已久的少女皮鼓,就有教派文化的渗透,在过去藏地交通不便,最开始的文化野蛮粗暴,充斥着原始的血腥,直到五六十年代这种状态才稍微好转。
张海言皱着眉利索的窜上塔身,拿手电筒在象牙塔内扫视。
那个方士的死状一下映入眼帘,方士的脸蒙着毛茸茸的玩意,类似刺猬背上尖刺。
张千军万马已经把尸体搬了下来,衣服下摆流淌出一连串脏兮兮的黑水,刘丧快速后退,就怕溅到脚上,空气中也充满了怪异的味道,解语臣飞快掏出口罩,把口鼻掩好,这才舒展了紧缩的眉心。
齐苏慢悠悠蹲在尸体前,随意扫了两眼,不由露出嫌弃表情,黑瞎子摸着下巴默默思索,全程都很安静。
张启灵一如既往的岁月静好,王胖子先前撩拨过他,这会格外认怂,宁肯绕路都不敢往上凑。
吴斜抱着双臂,笑坏坏得。
黑瞎子懒洋洋的阖着双眼,手臂忽的抬起,一巴掌立刻呼到了吴斜后脑勺上,力道控制的很好:“傻样在琢磨着坑谁?”
吴斜脸色顿时一黑,差点管理不住杀人的心思,张海客悄然勾起唇,这回轮到他看热闹了。
“豁黑爷你怎么不开口说话了。”王胖子不敢在这启灵身前凑,索性就缠上了黑瞎子,有事没事的开始撩闲。
黑瞎子闭着嘴巴横眉冷目的瞪了一眼,神色相当不善,张鈤山在旁边矗着,黑瞎子自认挺有契约精神,他敢蹦出一个字。
张海言刚刚仰头,揉着耳朵那一缕细长碎发,白皙的指尖在墨发中来回萦绕,就是表情不太好看,明显被味道冲到了。
齐苏从兜里掏出几颗薄荷糖,撕掉包装直接塞张海言嘴里,然后再塞给解语臣一颗,三人脚下很实诚的远离了气味来源。
张海言脑袋虚虚弱弱靠着齐苏肩膀,一只胳膊亲昵无间的环住了他脖子。
齐苏没动,由着张海言,两人皆很默契的保持安静。
张千军万马眼一瞥,心情十分微妙,强忍着把张海言从齐苏身上撕扯下来,再剁成两瓣的冲动。
就是在这时候,张海言缓缓回头,看到张千军万马的目光还没撤回,唇线攸地抿成温婉柔和的弧度:“你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