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古老羊皮(2 / 2)大易无形首页

没有办法,奶奶只好找了人,把他的母亲紧急送往了镇上唯一的中心医院。不巧的是,中心医院的妇产科医生,全都去深山老林抗洪救人了。

母亲从医院找来工具,只能自己亲自动手,剖腹产下了他。

因为失血过多,母亲当时就死在了医院。非常蹊跷的是,在当天晚上,医院的太平间,莫名其妙发生了火灾。

后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医院把所有的尸体都送去火化了。无奈之下,倔强的奶奶带着他回到了村庄,两人相依为命。

但是,祸不单行。不幸的事接踵而来。

他的奶奶去了一趟山上,为她母亲埋骨灰盒,因为悲伤过度,失足摔下山间,断了一条左腿。

为了省钱,奶奶没有去医院看病,而是拖着一条残腿,忍疼回到了家,继续照顾嗷嗷待哺的他。

因此,奶奶落下了永久的伤残。从那以后,他的奶奶就只能靠一条右腿走路了。

从小就很懂事的他,心疼奶奶,总是奶声奶气地对她说“奶奶,以后我养你。”

奶奶听了,总会露出幸福的笑容。

奶奶还不忘叮嘱他,让他不要忘记母亲,因为他的母亲真的很不容易。

他的名字,是母亲在生前为他取的,听起来是一个很奇怪的名字,全名叫侯后土。

结果,在镇里做人口登记的时候,阴差阳错,工作人员把他的姓名写成了后土,就是姓后名土。

半岁左右,他能开口说话了。

那时,村里来过一个能掐会算的老算命先生,他严肃地对后土的奶奶说;这孩子活不过四岁!

如果真能活过四岁,他就能活到十六岁。过了十六岁以后,他就得听天由命了。

那个老算命先生为了证明他算得很对,不但一分钱不收,还送给了奶奶一些铜钱。但是,奶奶绝不信邪,坚信他能活过四岁。

两岁多时,他就能在村里撒腿乱跑了。

那时候,村里有一个收破烂的站点,就开在他家背后。站点的师傅姓方,经常来他家收破烂。

所以,他就经常到处捡一些破烂东西卖钱,帮助奶奶贴补家用。

三岁的时候,奶奶开始教他读书写字。他能背诵诗歌和语录,而且过目不忘。

看着他认真读书的样子,奶奶欣慰不已,时常念叨着他父亲的名字,候为。

让他很奇怪的是,奶奶从来不说他父亲的故事,他们家里也没有父亲和母亲的照片。

当他过了四岁时,最开心的就是他的奶奶,逢人就猛夸她的孙子是如何好。

不久,他的家里来过一个奇怪的乞丐,满脸污垢,头发蓬松,看不清脸和眼睛。

那乞丐看见他,喜欢得不行,强行要拥抱他。他很乖巧,主动拥抱了那乞丐,并解释道:“我不能给你吃的,但可以送你一个抱抱。”

那乞丐被感动了,抹着眼泪走了。

不久,奶奶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在去世前,她支开了所有人,把他单独叫到了床前。

幼小的他,能够预感到不对。

奶奶让他打开床头的一个柜子,从里面搬出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有一张旧得发黄的羊皮,里面包着一个不起眼的普通小石头。

奶奶却郑重地告诉他,那羊皮是他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而那个小石头是随他一起出生的。

他的母亲在去世前,一再叮嘱:这两样东西,跟生命一样重要,让他一定要保管好。

他似懂非懂,眨巴着可爱的眼睛,萌萌地点头。然后,在奶奶注视下,他把小石头和旧羊皮都缝合在了自己的衣兜里。

“孩子,真乖”奶奶说完,依依不舍地闭上了眼睛,永远地离开了他。

最疼爱他的奶奶走了后,他哭得很伤心。

第二天,镇里派来了人过来,指导村长和邻居,帮他庄重地安葬了奶奶。

从此,他孤苦伶仃。

每天,他都在思念奶奶中度过。无数次在梦里,他都在深情地呼唤奶奶。

梦中醒来,陪伴他的,只有孤独的黑夜。

“奶奶,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