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淑斋宫再一次乱作一团。
“快让让,让让!太医来了!”
…
御书房。
女帝瞥见梅寻回来的身影,翻着奏折,头也不抬问,“说说吧,淑君怎么个事。”
梅寻:“四君今日曾一同去过紫宸殿,听说回来之际,下了场暴雨,除去惠君离开较早外,其他三君都或多或少染了风寒受了轻伤。”
女帝:“好端端的,他们四人去紫宸殿做什么?”
“说是去看望陆侍君。”顿了顿,梅寻又补充道,“另外,紫宸殿传来消息,说是四君离开后,宫人进殿发现陆侍君又昏了过去。”
“又晕了??”女帝蹙眉不满,素日里,她最厌恶的便是后宫侍君争宠,尤其眼下她对陆时晏兴趣颇高。
四君这下是铆足了劲要往枪口上撞。
说的好听是看望,实际上明摆着就是去找事。
女帝合上奏折,冷着脸,“梅寻,传孤旨意,惠淑容宜贵为四君,偏生善妒,故皆杖责二十,罚月俸半年,以儆效尤!”
梅寻:“是。”
…
可怜的淑君,人刚醒又被拉到院子里,陛下的旨意听了一半,板子一下下的落,打的淑君脑子嗡嗡的疼。
他嘴里被塞了团布咬着,痛呼声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咽声。
通红的眼眶中不见半点悔改,只余下满满地愤然与愤恨。
陆时晏,该死的陆时晏!
都怪他,抢走了陛下对他的宠爱——
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侍君,也想妄想爬到他们四君头上!
再任他猖狂两日,准备好为死期倒数吧!
…
四君一个不落挨完板子,除去惠君外,其余三君皆是伤上加伤。
梅寻完成任务后,回了御书房复命。
女帝撑着扶手,闭眼假寐,听完梅寻的话,也只是懒懒应了声。
“梅寻,去趟皇贵君宫中,就说……”许是累了,女帝语气轻了几分,若非梅寻是习武之人,怕是连女帝的吩咐也听不清。
听完,梅寻难得神情尴尬了一瞬,“陛下,这……”不合适吧。
女帝摆了摆手,耷拉着眼皮,神色恹恹,“去吧,就同他说,是孤的旨意。”
“皇贵君一向乖顺,深得孤心,他听了,自会照办。”
梅寻不敢反驳,自是低头应是。
…
待梅寻匆匆赶到皇贵君寝宫,见了人,她言简意赅。
“皇贵君,陛下让您即日起,负责教导陆侍君……床笫之私……”
而被女帝冠以‘乖顺’之名的皇贵君,此刻却在得了消息后,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
皇贵君神色变了又变,挤出一抹笑,“有劳梅将军了。”
他使了个眼色,身侧人迅速上前,递出金锭子。
梅寻睨了眼,脚下不着痕迹退了两步,避开宫人。
“陛下旨意臣已带到,皇贵君,臣告退。”
梅寻前脚刚离开,皇贵君脸色一变。
桌上杯盏被他尽数挥落,殿内宫人忙不迭跪下,口中喊着‘皇贵君息怒’
“陆时晏!”
“真是好大的本事!”
“竟妄想让本君教他……教他……”皇贵君咬着牙,从小接受的教养,让他连那四个字也说不出。
床笫之私,他如何教导!
亲耳听到陆时晏被召承欢还不行,还要让他亲自教习陆时晏应如何承欢!
放肆!简直放肆!
皇贵君发泄了一通,复又厉声呵道,“四君人呢!让他们速速滚来见本君!”
宫人匍匐答道,“殿下,四君刚被罚了杖责,还在床上趴着,起,起不来……”
皇贵君:“?!!”四君被罚!?
他身形踉跄了瞬,蓦地跌坐在软塌,“陆时晏……”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一晚上的功夫,他们五人竟都被他摆了一道!
好,不就是床笫之私——
他教,他教便是!
…
而被五君皆记上一笔的陆时晏,早早就入了美梦去寻周公。
次日清早,他是被系统警报吵醒的。
看着眼前猝然出现的面板,陆时晏惊的瞌睡虫登时跑开。
“299!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