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似乎有时若有若无的微笑，然而这微笑摆在这两副虫脸身上，却是能吓哭小孩儿。

\"是大人，我们这就带您去！\"

没有等艾尔丹进行回答。

拉姆便抢答道，此刻的他彻底看出来了，卡尔加就是个利益主义者，他必须得要展现出足够匹配自己生命——足够自己买命的价值才行。

否则一切都让艾尔丹顶了风头，那他该怎么办？

仿佛没有想到会有人抢在自己身前说话，艾尔丹朝旁边看了一眼，不过也没有深究。

毕竟他们可是长时间的战友了，虽然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好歹也混过脸熟，互相认识，所以也没什么坏心思。

剩余的两人闻此也是赶紧互相表态。

而此刻，他们也隐隐猜到了卡尔加要做些什么。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就来到了第三天。

在卡尔加的命令下，四位半兽人带着他缓慢的朝着部落的方向前去。

尽管大雪依旧笼罩着山林，不过已经过了冬季最冷的时候。

有着无数队友被处理后，留下的衣服，几个半兽人倒也不惧寒冷，更何况，战斗种族的种族天赋可不是盖的。

沿着记忆中的原路返回，看着一路上那略显熟悉的环境，他们四人心中皆是怅然若失。

实际上他们心中并不是很想要叛逃部落，放着那么稳定的日子不过，疯了才会在最恶劣的时候选择离开港湾的庇护。

只不过是在他人的裹挟之中一同加入了叛逃的队伍。

你的长官在叛逃，你的队友在叛逃，你要是不跟着他一起走，恐怕为了保密当场就会被杀死。

这也是黑暗森林法则的一环，大家都不知道队友的真实想法，却不敢问，最后只能听从命令被裹挟着前进。

更何况有的人一开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单纯的在服从命令，当察觉过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后，自身的叛逃事实已成定局。

总不能站出来跟部落里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是无辜的吧。

以那些半兽人们简单的思维，不砍死自己才怪。

所以便只能跟着一方一路走到黑。

这也是大部分王朝叛乱时，士兵们的反应。

来的时候他们受到了队长的裹挟，走的时候又受到了卡尔加的胁迫，从始至终，他们的意志，从来都没有归顺于自己。

一直在服从着，更强者的意志。

不过相较于之前，此刻的他们心里已经没有了半点的负担，不仅仅是因为已经习惯了背叛，更是因为卡尔加的实力着实是已经达到了无可抵抗的地步。

对于一个实力相近的对手或者说主子，他们或许还会有这些许的反抗精神，尝试一下反抗，万一成功了呢？

那时就可以翻身农奴做主人。

但是面对一个和他们实力不在同一个次元的生物，他们就没有了反抗的心思。

在返途过程中，他们四人更是对卡尔加的实力产生了一个更加直观的认识。

明明是一片什么都没有，皑皑白雪覆盖的森林，卡尔加却能够突然出击，精准的找到隐藏在雪堆后面，冬眠的猎物。

明明是一处脆弱，即将融化的湖面，在尖足轻轻一点下，便冻结形成了平坦坚硬而又厚实的路面。

明明是......

卡尔加的种种不经意间的行径，一次又一次的震撼住了四兽，让他们四者越加的敬畏。

至少表面上十分恭敬.....

很快的，两天过去了，他们达到了曾经部落的势力辐射范围内。

在深冬的侵袭下，负责巡逻的半兽人们总是要承受比其他时候更多的痛苦。

这可是睡懒觉的时候，有谁想要苦哈哈的在外面给风吹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