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脱……”丹罽抗拒道。
唐珞熺眼里掠过一丝玩味,冷酷道:“如果让我帮你脱,那么这件衣裳恐怕就要彻底损坏、再穿不得了……你是想以后都赤身裸体在我身边爬吗?”
丹罽脸上的羞红延伸到了耳根,又蔓延至脖颈,隐没在项圈里,他喉咙发干道:“羞辱我很好玩吗?”
“羞辱?”唐珞熺看着他笑,“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也不是第一次不着寸缕地在我面前爬……只不过这次我把控制术法撤去了,你需要稍稍克服一下你那早已崩塌溃败的自尊心。只管照着去年那样去做,不用感到被羞辱。”
丹罽没再吭声,他垂下了脑袋,苦苦挣扎,如果不按照唐珞熺的命令去做,唐珞熺还真的有可能撕了他的衣裳。
想到此,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开始去解身上已经被唐珞熺扯得凌乱不堪的衣裳,又在唐珞熺揶揄戏谑的目光下,从外到内地、一件件地脱去,最终露出肌肉紧实的、红晕遍布的、近乎完美的挑不出毛病的身躯……
当然,除了胸前那一道狰狞的鞭伤。
而当他以这副模样继续朝唐珞熺爬去时,他看到唐珞熺也朝他走了过去。
一人长身行走,一人俯地爬行,就这样一点点靠近……
丹罽浑身躁热,身下早已涨挺,他彻底发q了。
他想去触碰……想蹭……
但唐珞熺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用术法强行制止了他。
“我允许你摸了?”唐珞熺斥责道。
丹罽降心俯首,无地自容。
唐珞熺走到他身前,近距离看清楚丹罽白里透红、欲望昭显的躯体后,他原本就暗流涌动的心海直接掀起了滔天巨浪。
丹罽的这副淫欲又隐忍的模样实在是太诱人了……
不过唐珞熺这次心魔发作相较之前而言还算平稳,即使面对如此诱人的猎物,他也还能掌控得了自己的行为,克制得住欲望,没有一上来就饥不择食地对丹罽一顿乱干。
唐珞熺猜想,或许是去年一番痛快淋漓的发泄让他渐渐找回了心魔正常发作应该有的感觉,他长期以来积压的负面情绪终于得以释放,因此这次心魔发作,他冷静了许多。
当然,更多是丹罽的原因,他发现丹罽如果乖乖地服从他的命令、不跟他对着干,便能让他的心魔得以抚慰,平复他的躁欲,让他寻回些理智。
这其实是对心魔的正向缓解,而这其中也不乏他从前未曾体验过的、极致的心神契合——他跟丹罽的契合。
“抬头看着我,叫主人。”
寒声压顶,惊心动魄。
丹罽的心跳一阵一阵地抽打着他的筋骨血肉,又把强烈极致的隐痛感传至脑海,并将这一刻的含垢忍辱、以及安贫知命的颓然无助,永恒地印刻在了他的记忆中。
他抑制住想要去蹭唐珞熺身体的冲动,顺从地抬起头,仰望唐珞熺深沉如无底潭的血色眼眸。
“…………”
要叫他主人吗……
丹罽的唇翕动不止,尝试着发声,但嗫嚅沉吟。
他又犹豫了,怎么可以就这样认命?
但在他的脑海中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催促他认主,催促他认命,催促他放下尊严俯首臣服。
那其实是心魔在作怪,是他初次发作的心魔。
唐珞熺垂着眼眸,跟丹罽深深对望,耐心地引导:“你都已经全凭自愿做到这个地步了,再叫声主人岂不是水到渠成?”
丹罽艰难地吞咽着唾沫,滑动喉结,“……叫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