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这就去办。”
唐近甫回到内侍省之后,吩咐手下的人将曾经伺候过裴皇后的人,即便是给在衍庆宫做过粗活的宫婢,都尽数带到内侍省来,一一询问。
虽说内侍省的长官是魏哲隐,可是魏哲隐再清楚不过,这唐近甫的背后是德妃唐简卉和晋阳唐氏家族,不是他可是得罪起的,否则,被贬到皇陵去的王福柏就是个眼前的例子,于是也由着唐近甫行此事。
不过两日的功夫,就有三十多个曾经伺候过裴皇后得过宫女、宫婢、太监都被叫到了内侍省去,唐近甫也威逼利诱,又将受尽了酷刑的香扇抬了过来,那些人看着香扇,也都吓破了胆,没有什么不说的,甚至有些夸大不实之辞。
许多芝麻小事唐近甫也不曾放在心上,只是,有一个叫佩环的宫女上前举发,说当日她和一个叫杏婵的宫女,曾经奉裴皇后之命,引诱陈王常偱,使得元淮降罪于陈王,与陈王离心,唐近甫听着,这件事倒是不容小觑,于是让佩环说仔细些。
唐近甫听了,也仿佛在唐简卉面前立了一件大功似的,将佩环带到了元淮的面前,让佩环亲口向元淮招供此事。
只听佩环说道,“回禀陛下,奴婢当日与杏婵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暗中学了一些媚术,等那一日陈王给皇后娘娘请安之时,皇后娘娘先是在香炉中加了一味可迷惑人心的香饵,又托辞与霖川公主在内室说话,独留陈王殿下在殿外,让奴婢与杏婵故意引诱陈王殿下。”
“朕记起来了,当日不是陈王在皇后宫中失礼、淫辱母婢、又杀人灭口吗?竟然皇后蓄意而为?”
“是,奴婢与杏婵是被皇后娘娘亲自选入坤仪宫的,为的便是引诱陈王殿下,当日陈王殿下奉旨协理朝政,皇后娘娘心中不忿,于是想出了这样的法子,设计让殿下背上污名、与陛下离心。”佩环说道。
“竟然又是她做的‘好事’。”元淮说道。
“陛下,就连杏婵之死也是与陈王殿下无关的,”佩环说道。
“朕记得,当日坤仪宫的人,口口声声说那宫女是被陈王淫辱之后、活活掐死的吗?”
“这便是皇后娘娘使得瞒天过海之际了,”佩环说道,“当日杏婵被陈王殿下轻薄,故意叫喊了起来,陈王担心这丑事被人知晓,的确掐过她的脖子,可是杏婵也只是昏倒在地,并不曾因此而死,”
“那这杏婵又是怎么死的?”元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