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
福晋自在翠玉轩里李太医说出富察氏的孕讯,后又因为府医隐瞒富察氏的喜脉,导致自己被四爷所怀疑后,便一直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气与恐慌。
好不容易从翠玉轩离开后,福晋便一路气冲冲地往正院快步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正院内室中,福晋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愤怒,一挥身把桌上摆着的茶具全都扫地上摔了。
抬眼看到旁边条桌上摆着的花瓶,立马冲上去抱起花瓶往地上砸去。接连摔了好几个物件,发泄了心中的愤怒后,才罢手,怒气冲冲地坐下。
在另外一间屋里处理事情的安嬷嬷听到这边的动静,连忙走进来一看,满屋的狼藉,出声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了。这是谁干的。”
被吓得跪在一边不敢吭声的石榴悄悄示意了下是福晋干的。
安嬷嬷一看,心知福晋此行去翠玉轩必定不顺利,否则也不会气成这样。忙挥手示意屋内的人全都下去。
屋内跪着的人忙不迭地都退了出去。
“福晋,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事。您不是去翠玉轩探病去了吗。怎么探个病反而把自己气成这样。”,安嬷嬷上前问福晋。
“富察氏那个贱人,她要是真的生病就好了。”,福晋恨恨地道。
“不是真的生病,那就是装病。那太医过去她不就穿帮了吗。那她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安嬷嬷更疑惑了。
“而且就算她装病,被拆穿了四爷不是应该怪她。那福晋您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把自己气成这样。”,安嬷嬷一边说,一边把那些碎瓷片踢到一边,怕等下福晋不小心伤到自己。
“富察氏倒是装病就好了,她是怀孕了,怀孕了。”,福晋尖叫出声,见身边实在没东西可摔了,气得踢了下桌子。却不料这桌子是真材实料的实木桌子,不小心把自己的脚给踢疼了。
气得她猛地双手把桌子推开,“连你也来欺负我。”
听到福晋说富察格格怀孕了,安嬷嬷踢开碎瓷片的动作猛一顿,差点踩到一块尖锐的瓷片上,把自己弄伤。她连忙稳住身形,
“怎么可能。府医不是前不久才给她把过脉,说她宫寒吗?还开了那么些调理的药。而且她昨天也请府医诊脉了,我们不也派人去问过府医吗,诊断结果也还是宫寒。怎么突然就怀孕了。”
“不要跟我提那该死的府医。都是由于他自作主张,隐藏富察氏怀孕的消息,甚至还故意给她开一堆活血的药,想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滑胎。
谁知人家富察氏不想喝苦药,竟然把大部分的药都倒掉了。现在胎没打掉,弄得本福晋现在都被主子爷怀疑了。认为是本福晋指使府医,让他隐藏富察氏怀孕的真相。想在不知不觉中让富察氏流了这一胎。”
“嬷嬷,你知不知道。富察氏竟然已经怀孕一个半月了,一个半个了。跟马佳氏那个贱人一样,都是第一次侍寝就怀孕了。她们凭什么这么好命。”
“我嫁给四爷那么多年,吃了多少年的苦药才求来了弘晖。生下弘晖后为了再怀上一胎,我又吃多少药,那熬药的药渣都能堆成山了,却都没如愿。凭什么她们这两个贱人都能一举中的,凭什么。”,福晋不甘道。
安嬷嬷惊奇道,“富察氏都怀孕一个半月了,那上次您让他给府中妾室们诊平安脉的时候不就怀了一个月了,那他应该诊出来了呀。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他到底想干什么?”
福晋恨声道,“对呀,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如果早点告诉我们,我们有的是法子让富察氏那个贱人把这胎给坏了。但他自做主张,说人家宫寒,开了些活血的药,想让人把胎给流了。
谁知富察氏那个贱人竟然好运地躲了过去。现在胎没打掉,搞得本福晋现在还被爷给怀疑上了,更不能出手了。”
“而且现在府医也被爷派人给抓了,连家人都一并关起来了,不让人接触。爷肯定会严格盘问的,咱们之前让他办的那些事,说不定全给他抖落出来。到时候爷会怎么处置我都不知道。”
安嬷嬷开始心慌了起来,要知道其中许多事情,都是她出面跟府医联系的,如果要是府医全招了出来,那主子爷第一个处置的绝对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