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野纵使心脏仍有些难以言明的闷痛,也不得不咬紧牙关,摆了摆手,在风如景面前强打着精神与黄婼怜周旋。
“无事无事。”卿野扯了扯嘴角,干笑了两声,故作赧然道,“许是在下修习不精,现在竟是一时难忍疲惫,当真是让皇上和黄阁主见笑了。”
风如景抿唇一笑,倒是善解人意道:“是孤考虑不周……”
“皇上,怜某有个不情之请。”
黄婼怜笑着打断了风如景的话,语气虽仍是客气,不过举止姿态间,却并未存有分毫对待上位者、至少表面应该保留的敬畏。
被黄婼怜截断了话声,风如景虽是面容慈悲不改,眸子里却是不着痕迹的幽幽闪过一瞬冷意。
“哦?”风如景拿起手帕掩唇轻咳了两声,“是何请求?黄阁主且说来听听……”
黄婼怜也当真是有话直言道:“怜某与阿野许久不见,一为想念,二为心忧,还望皇上开恩,允在下同友共留宫中。”
这话说的,真是既客气又不客气。
有点礼貌,但不多。
卿野不禁好奇风如景的反应,于是悄悄掀开眼皮,飞速地瞄了一眼风如景的表情。
可惜风如景依旧笑容得体、仿佛戴了面具似的,卿野看不出这人面具之下的表情。
卿野命运多舛的心脏又被五花大绑地悬吊了起来。
救命。
风如景可千万别答应。
风如景应该不会答应吧。
要是真让他和这瘟神同住一个屋檐下……
卧。槽。
卿野简直不敢想象。
不开玩笑,对他而言,鬼故事都没这么恐怖好吗!
“黄阁主真是重情重义啊……”
风如景轻笑一声,随后目光复杂地扫过一侧默默祈祷的卿野,半是同情,半是看戏,挑了挑眉,一字一句。
“所以,孤又何以有不允之理呢。”
卿野:……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