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逆位启用塔罗牌，却惊讶地发现，这张牌仿佛被什么锁死了，根本无法启用。

“你打不开的。”看着不断尝试的节制，魔术师突然说道，“塔罗牌中蕴含的能力只能顺位解锁，而且具有唯一性，也就是说，当我存在的时候，你就无法启用别的牌。”

“就算我消失了，你也只能顺位启用下一张牌，换句话说，你只能选择启用牌的时机，至于启用什么牌，是一开始就固定了的。”

“你就没发现，每张牌的正上方，都会有罗马数字吗？那就代表着顺序啊。”

节制看向牌面，力量牌的数字是Ⅷ，也就是八号牌。

他取出二号女祭司牌，再次试着启用，果然如魔术师所言，完全没有效果。

他的面色一下子阴沉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世界怎么没有告诉他？

“啊呀，你唯命是从的世界没有把这些信息告诉你吗？”

瞥了眼节制变化的表情，魔术师轻笑一声，“他不会以为你生来就会知道这些信息吧？我看，也许世界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值得依赖，值得信任呢。”

这话莫名触动节制脑中的某根弦，让他的面色一沉再沉，他和世界，不是站在一起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世界总是要对他隐瞒点什么？

但很快，他就想起了世界不久前说过的话，这让他下意识检讨起自身的原因。

“难道我真的是因为，缺少细致的观察能力，才没有发现这些使用规则的吗？”

如果今他没有启用力量牌的想法，如果魔术师没有将这些告诉他，他的计划，会在最后一步，功亏一篑。

原本他是想借用力量牌的能力，在那个戴眼镜的小子回归时，和女人里应外合，将主角团一网打尽的。

“不，节制，不要这么否定自己，你从来不缺少那些，没有人会从一片空白的记忆中提取到任何有效信息。”

“单纯的观察并不能让你知道力量牌只能单一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也不能让你知道启用力量之牌要按顺序，更无法让你知道...要逆位启用力量之牌。”

“这都是需要实践以及失败才能得出来的结论，不是吗？”

节制闻言一愣，但随即，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看向身旁青年是眼神变得不友善起来。

“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还有，身为魔术师的你，怎么会知道愚者、世界、还有这些...规则？”

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了魔术师第二次凝视他的那一眼。

“你还窃取了我其他的记忆？”

“...啊哈哈，你知道的，这种事做习惯了，一不小心就会得到更多信息。”

魔术师可疑地短暂沉默了一会，那双眼睛飘忽起来。

“抱歉。”

他耸耸肩，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那散漫至极的神情，让这两个字完全失去真情实感。

“不过塔罗牌的那两个规则可是你不知道的，我将它们告诉了你，我们怎么说，也算是扯平了。”

“这可是世界那个小气的家伙也许很久后才会告诉你的信息哦，当然，你实践中发现这些规则的话，可能就不用世界多费口舌了。”

“不过，那也是要付出失败的代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