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零卓,心中曾为他生死始终悬而未决的那丝线终于得到了确定的答案,终于再无亏欠。
待下了船,与潘非鱼等人碰面后,便骑上马,不再耽搁的直奔盛京。
最不喜欢骑马长途跋涉的零卓此番心中最挂心皇伊贤的安危,一路上马不停蹄,只有在驿站更换马匹时方得以片刻休息。
四天三夜的疾驰,越是靠近盛京,零卓心中越是不安。
多日连续在马背上颠簸,她的大腿内侧磨出了一片水泡,但此时她却无暇顾及这些。
回绝了潘非鱼等人让她在城镇中休息一日的提议,继续翻身上马奔向曾经的家。
荣景三十七年,年近五十的皇朝帝王皇伊贤病重。
同年十一月次帝零卓自瑞霖千里奔回皇朝,主持大局。
然而,历史中的终究没办法说明现实。
那日清晨零卓在盛京门外便遇到了阻截,揽住她的正是太子手下的侍卫首领,来人的理由便是:“次帝殿下车马劳顿,太子殿下有令,特请殿下在城外休息一日。”语气狂傲不屑,似乎对这个曾经与帝王共掌天下的女子并不放在眼中。
“杀了。”零卓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漠的吐出两个字,便扬起马鞭将那人一鞭子抽下马,而后打马飞驰入城门,将一切阻拦视若无物。
南齐终于得到出手的机会,手起刀落,痛快的送那人上了黄泉路。随后便跟上去。
一行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势不可挡的一直冲进皇宫。
正在上朝的众官员看到零卓带着十数人便敢闯宫,个个呆若木鸡。
连同上首而坐都太子一起看着零卓独乘一骑跃上华阳殿正门,翻身下马,大步走进来。
零卓手中拿着马鞭旁若无人的走上正中的龙椅,撩起衣摆旋身而坐,瞥了一眼左手下方坐着的神情紧张的太子皇凌煦,而后冷冷的扫向下方众人淡然开口:“怎么着?看到本殿太过惊喜,该有的礼节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