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小浮气恼地握住轮椅的椅背,直接将轮椅往后转,让轮椅上的男人必须面向她。
四目相对,表现得又气又勇敢的她,眼泪“唰”地就掉了下来,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天潢贵胄的皇上,如今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嘴唇还有些干裂。
他还是那个他,却从不可一世变成了如今这般……
她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想看见他落到如此模样,心头阵阵的心疼涌上来,汹涌得毫无办法,只能任由自己在这哭。
看得他更心疼,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给她擦眼泪:“怎么哭成这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那天……就是突然想看看你在不在意我,不是故意不见你,我……”
他承认了自己的软弱:“我也是怕,怕又失败了,见的仍不是你。”
“别哭了。”
他擦不完她的眼泪,试着将她抱进怀里,一开始还是轻柔小心的,等确定自己真的抱住了她后,就有些失控地加了力道,将她紧紧锁在自己怀里。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游小浮埋藏在他怀里,如飞得很久很久的鸟儿终于落了地,温暖、舒适、安心……
她原比自己以为的,要更在意这个人。
也比自己以为的,要更想他。
等等……
游小浮在他怀里哭着哭着都有些昏昏欲睡了都,忽地想到什么,她从他怀里退开,瞪着他从头看到了脚:“你这……腿,没事?”
褚时烨很自然地应道:“没事啊。”
“那你坐什么轮椅?”
“公司研发的便携多功能椅子,就是外型有点像轮椅。”
游小浮:“……”
她又盯着他的脸看:“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这不前几天感冒了,一直反复的也没好全。”
游小浮木木地顺嘴问:“看医生了吗?”
“看了,就是季节性的,没事。”
游小浮:“……”
褚时烨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脸色,趁着她还没什么反应的时候,想将她再次抱进怀里。
但她却抬起胳膊挡住了他的手,目光沉沉地似发火的前兆:“儿子说,你为了过来这边找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是,什么代价?”
褚时烨有点为难地说:“就是……”
“说!”
褚时烨在她耳边嘀咕了两句,气得游小浮狠狠锤了他好几拳。
他表示皮糙肉厚不再怕的,一个反手包抄的,就将她重新抱进了怀里。
紧紧的。
终于。
把她找回来了。
——
两人在卧房外的小客厅吃晚饭,游小浮问起情丝蛊的事。
他说当时让尘年帮忙用了些抑制的药,自己再撑一撑也就过去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的,好像不是什么大事。
可游小浮也曾差点情丝蛊发作,当时还只是开端,就难受得难以忍耐了,更别说,两人无法见面,蛊虫发作只会一天比一天更严重,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