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展斜阳整个人晕沉沉的,他只是听凭内心的感受下意识的紧紧抱着身上这人,配合着他的律动浮浮沉沉。
承平帝低垂着眼,望着双颊酡红,凤眼迷离的展斜阳,内心痛不堪言。
他放不开,所以他追来了。
他追来了,瞧着桃花树下,那个身上落满桃花,面容无瑕如玉,睫毛纤长卷翘的少年,便移不开眼。
他并不想这样趁着他沉醉时要他,他不想这样对待他的少年,可是不这样做,他满腹痴念无处宣泄。
何况,展斜阳的手臂和修长的腿紧紧痴缠着他,让他半点也没法离开。
当然他并不想离开,他想要他,想得发疯,想得万念成灰。
他的眼眸中尽是感伤与苦涩,他知道这一次之后,他的少年终将离开他远去。
他只凭着内心的万般痴念一遍遍地要他,不停地要他。
柔软温润带着醇酒香气的舌下意识地探进了承平帝口中,勾住他的,辗转纠缠。
承平帝只觉得浑身一震,更加珍之重之的将身下之人紧紧拥住,俯身压下。
一遍遍地沉沦,一遍遍地无法自拔。
承平帝觉得自己的整个人都要被沉醉中痴缠而魅惑的斜阳揉碎了。
可他喜欢这样的感觉,甘之如饴。
展斜阳是被一声声鸽子的咕咕声吵醒的。
他转头四下看了看,发现已经身在行驶的马车间。
果然,那是梦吧。
可是那个梦为何那样真实,他撑着欲裂的头,企图坐起身。
却被腰部以下的酸痛惊住了。
不可思议的低头看去,他身上盖着薄薄的锦被。
抖着手将锦被掀开,还好,身上的衣物还是昨日的,看来真的是个梦。
可这梦的真实感还真是强。他此时浑身酸软,头痛欲裂,尤其是那个地方的感觉特别难以言说。
嗓子像冒火一般干涩,强撑着坐起身,他拉开车厢的门。
门外坐在车辕边赶车的背影是莫云飞的。
展斜阳脸色通红,嗫嚅开口道:“云飞。”
莫云飞转头看向他,笑得一脸灿烂,“醒啦,再有三日我们就能到许江了,到时候我带你去许江城外的白沙塔转转,我们再去吃许江最有名的黄花鱼。”
原本,展斜阳想要问昨日他醉后,是不是有人来过,亦或者那人就是莫云飞。
可看莫云飞这样坦荡言笑的神色,反而不好开口,随即浅笑着应允道:“好。”
承平二年春,江湖风起。
据闻凤鸣阁新任阁主凤君陶与峨眉派两名弟子在蜀中因为一些小事发生了口角。
峨眉弟子仗着身在自己的地盘,非但不将凤君陶放在眼里,甚至还与之大打出手,两派人马相斗,混乱中伤了凤君陶。
凤鸣阁的老阁主和堂主香主一群人怒气冲冲一起前往峨眉讨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