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大清早,凌房间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一嗓子差不多半个太傅府都听到了。李太傅披了件外衣赶紧出来,西院聂阳天和夏鳌棣同时往东院奔去。
沐怀仁离着最近,施展轻功直接越过小院的围墙,“凌,出什么事了?”
凌一脚踹开房门,手里拿着一张纸,愤声说道,“我义父,我义父他……气死我了!气死了气死了!”
“走,进屋慢慢说,怎么回事?”沐怀仁见此情景,知道没什么大事,不禁松了口气,让围观的下人们都散去。
李太傅三人也陆续进来。
凌一屁股坐在床上,咬牙切齿的说,“我从忘忧谷一共带回来三本书。一本我的刀谱,一本棋谱给了三哥,还有一本是剑谱。我今早想翻翻剑谱,结果那本书不见了,只有一封义父的信。你们看看吧,哎呀,气死我了!”
李太傅先接过信,然后递给其他三人轮流看完。
信上只有八个字:“剑谱我已经送人了”。
“哦。”李太傅回想起那晚的对话,恍然大悟。
“已经,他还已经!”凌气的用手捶床。
沐怀仁也猜到了。他眼里满是笑意,以手扶额道,“要是没这个‘已经’,倒还有别的可能。现在看来,已经是定局了。”
聂阳天未解其意,“怎么了?送谁了?”
“大哥,已经!那人在京城!”凌使劲跺了一脚,“你们还能想到京城谁用剑!”
夏鳌棣也猜到了,“哈哈哈,看来萧大侠已经定了咱们妹夫的人选了。”
“不行不行,我不死心,我得去问问。”凌起身就要往外走。
“哎哎哎,你这个样子,最好老实在家呆两天,出去容易惹人误会。”夏鳌棣伸手拦住她,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啊?误会什么?”凌摸了一下脖子,有点刺痛。她立马想到了什么,回身走到铜镜前。
“啊!”
于是她发出了今天早上的第二声惨叫。
“我昨晚就看见有半圈红印,没想到今天紫了。”聂阳天脸上略带内疚,“季沧海掐的?”
“方才我还没看清,你们谁赶紧去请大夫过来。”李太傅这个年纪,眼睛是有点儿花。
“大人放心,这个淤青不严重,只是看上去唬人。我一会儿给她找点活血化瘀的药油。”沐怀仁很淡定。
“最好再换一件有领子的衣服,挡一挡就没事了。”夏鳌棣提醒道。
“不严重就好。怀仁啊,凌就交给你照顾了。”李太傅说。
“大人,时候不早了,我跟老二护送您上朝吧。”聂阳天说。
李太傅点点头,带着二人往外走。
夏鳌棣边走还边嘀咕,“下手够狠的,那家伙还真是不会怜香惜玉。”
“三哥,什么叫不严重啊,都紫黑紫黑的了!”凌一脸的不乐意。
“你能叫这么大声,就说明没事。”沐怀仁说,“等我去书房把药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