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茹心莫名的心中一阵烦躁,这个燕浩阔啊,他为何要和皇上那些个愚蠢的儿子相提并论呢?他不知道吗?在自己心中,隆元麟那个渣男和他燕浩阔根本没有可比性,干嘛非要拉低身价呢!
她姬茹心可以对任何男人无视,可以对着隆元麟逢场作戏,但是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复仇,是为了将这个她恨之入骨的前世仇人推入深渊,所以,她才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接近他,只为达到最终的目的;
可是,再面对燕浩阔时,她不愿欺骗他,更不愿伤害他,自己每每看到燕浩阔那探究的眼神,皆是无法面对的,不知要如何向他解释自己对隆元麟的仇恨从何而来;
姬茹心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淡淡说道:“王爷,茹心感激您一直以来的相助,不过,茹心所谋之事皆事出有因,请王爷莫要妄加揣测,更不要横加干涉。”
燕浩阔闻听语气立马缓和下来,那一双满是柔情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姬茹心,声音和缓的发问:“心儿,你到底有何事不能与我讲?只要你说出因由,我必会助你的。”
姬茹心看着燕浩阔那如璀璨星河一般的眸子,荡漾着春水一般的柔情,几乎沉陷其中不能自拔,险些将一切和盘托出;
当话到嘴边,她猛然醒悟,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成,她若出口必不会令人信服,反而惹来燕浩阔生疑的;
她要走的路前途多舛,凶险无比,自己都不知有几何胜算的,燕浩阔身居高位,只要平平稳稳的走下去,便会如前世一般,娶妻生子,会拥有非常美满幸福的生活。
自己绝不能自私的把他拖入仇恨当中,更不允许自己打破他唾手可得的幸福,不牵扯他,便是自己对他的保护;
“王爷,我再说一遍,茹心所为之事,一切与您无关。”
姬茹心微微闭了闭眼,睁开,眸中迅速凝结起寒冰,她用最冷淡的态度回应着燕浩阔,希望能让他知难而退;
二人之间的气压迅速冷了下来,燕浩阔只静静的看着姬茹心,半晌,终于,他扯出了一抹自嘲的冷笑,只字片语未说,转头,离去了;
就在燕浩阔迈开脚步离开的那一瞬间,姬茹心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滞了,胸口更是疼的无法呼吸,眼鼻发酸,泪已涌入眼眶;
为何会如此呢?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嘛!难道说,自己对他已情根深种了吗?
罢了罢了,不要想,不动情,不能听,不多言;
姬茹心在心中默念,调整好状态,将眼中的泪生生的逼了回去,重新换上端庄矜持的微笑,朝人群走去;
燕浩阔离开了姬茹心,阔步走回自己的位置,重重的坐下,面沉似水,周身气势凛然,冷眼看着公子小姐们吟诗作对,大展才情;
和风一直跟在燕浩阔身旁,且刚刚二人在假山处相谈的那些话,尽数听在耳中,他深知,此刻的主子,怕是已在盛怒的边缘了;
“和公子,王爷独自饮酒是否会无趣呢?可否要人相陪?”
也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位谁家的小姐,竟大胆的直接来寻和风要接近承平王;
和风甚是无奈,自家主子那张俊美的脸,此刻已然是冷若冰霜,怎生就有这般不长眼的女子有胆而来呢!
有一个胆大的,就有一群胆大的,闺秀们纷纷起身趁机围了上来;
和风气势全开,挡在了一群热情的闺秀面前,不让她们接近自家主子;
跟在燕浩阔身边多年,和风早已练就了一身赶苍蝇的本领,只见他以身作盾,神情漠然,对她们提出的问题充耳不闻;
“和公子,王爷独自而坐不烦闷吗?吟诗作对,极为风雅,可为王爷解闷的。”
“和公子,王爷平日里喜何种吃食?府中近日来了一位会做江南菜的厨子,极为地道,不若,改日给王爷送去品尝品尝可好?”
“和公子,闻听王爷特别偏爱覆公子的墨宝,我特意购置一幅画,改日送去王府,烦请王爷鉴赏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