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郡,雪麓小镇。
傍晚,镇守府书房内,镇守对儿子伊万每周一次的功课大检查又开始了。
镇守伊钟身材魁梧,身穿制式官袍,蹲在儿子身前,耐心地说:“小伊万,我亲爱的儿子,经过一周的努力,今天应该能背下来《符文史话》第一篇了吧?”
小伊万带着一丝紧张和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童真,说道:“不能,我亲爱的爸爸。”
伊钟眉宇间有些愠色,道:“那你这周都干什么了?我亲爱的儿子。”
“周一和二叔去郡城逛街了。”
“周二呢?”
“和二叔去拍卖会看热闹了。”
“周三呢?”
“和二叔去山上抓兔子了。”
“周四呢?”
“和二叔去钓鱼了。”
“今天呢?”
“陪二胖参加符文觉醒了”
“前面我都忍了,符文觉醒你有脸陪着去吗,人家二胖才6岁就背完了《符文史话》,达到了参加符文觉醒的要求,你都8岁了,第一篇你都背不下来,你还好意思去看,你要脸吗?你心态怎么那么好呢?”
“二叔说心态比能力更重要!”
“你个不孝的东西,跟你二叔过去吧,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伊钟实在气急,没有压住怒火,吼了出来。只见他在屋里来回转圈,喘着粗气,他同时气愤他那不争气的弟弟,明明有着大好的前程,却不珍惜,吊儿郎当还带坏了小伊万。
伊万的母亲闻讯赶来,这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少女的清新刚刚褪去,母性的光芒已绽放开来,她穿着一袭素色长裙,简单的首饰点缀出大大方方的美。她不悦地道:“训儿子就训儿子,开什么伦理的玩笑!他再笨也是你儿子啊,一天到晚只知道忙工作,除了训儿子,你还为儿子做过什么啊!”
“妈,他还给我头上打过包呢。”小伊万补充道。
小伊万的添油加醋很成功,伊万母亲爱怜地摸着儿子的头,目视着伊钟,责怪道:“你就是这样当爹的,你就这一个儿子,你竟然还打包!”
伊钟长叹一口气,“我想打他么?常言道,严父出孝子。这下可倒好,严父出了个笑子,你知道百姓们在背后怎么说的么?八岁啊,《符文史话》背不下来,觉醒都没法参加。”
“背不下来就不背,你堂堂镇守,就不能给儿子走个后门吗?”
“那不行,我宁愿他一辈子当个废物,也不会走这个后门!”
“好,既然你有你的原则,那就不要为难儿子。”
“这叫为难吗?啊?你去看看谁家的孩子8岁了一篇《符文史话》背不出来的?人家二胖才6岁,今天就成功参加了符文觉醒,虽然没觉醒出来,但人家努力了,对吧。天赋是天注定的没有办法,但是他这吊儿郎当的劲儿咋那么像他二叔呢,真是家门不幸,出这俩玩意儿。”
伊万母亲也觉得的确说不过去,便对伊万说:“伊万,我亲爱的儿子,我们再努力背一下好吗,妈妈陪你背,我相信你肯定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