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崇仁坊内,房玄龄下班回到家中,本欲开口把房俊要立碑刻篆的事情告诉全家的,但是看到房遗直捧着书本在庭院里发奋苦读,到嘴边的话老房又咽了回去!
“怎么?是有什么事吗?”卢氏见老房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有话说!
“没事,用膳吧,饿了!”
很快,厢房内,一家人坐在了一起,房玄龄,卢氏,房遗直,还有杜氏!
“娘,这晚饭能不能再晚一点,儿子正在攻读学问呢,结果你就叫吃饭,这大好时光都浪费了!”房遗直不满的小声说了一句!
卢氏眼睛一瞪,房遗直瞬间不敢吭声,老房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子,默默地叹了口气,这大儿子哪都好,就是这学问上着实没有天赋,到现在还是没有太大的成就!
吃着吃着卢氏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遗玉在骊山过得怎么样了?跟着房俊我始终不放心,哎!”
“娘,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让遗玉跟着二弟,这不是直接让其学坏嘛,以后要是没人娶的话到时候你又急!”
今天的房遗直心里憋着一口气,在这个家里,他甚至连什么时候吃饭都不能自己决定!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家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然也不会不知道刻碑立篆之事!
餐桌下面杜氏拉了拉自家相公房遗直的衣袖,示意其不要说话!
谁曾想房遗直继续道:“二弟也就运气好,封了个侯爷之位,这要是不在长安,像二弟这样的连当个管家都不合格!”
言外之意就很明显了,房俊就是个纨绔子弟,要不是在长安运气好,要是在其他城市,封侯?去当管家都不够资格!
“怎么?二郎那些诗词是你作的?”卢氏眼神一凝看着对面的房遗直平静的问道!
“作点诗词罢了,也不知道运气好,从哪儿得来的!”房遗直继续嘴硬,这话不是他说的,而是有段时间房遗直逢人就说吾弟诗词如何如何,结果被怼了,字那么丑,以前那么顽劣,那诗词也不知道是那捡到的,这样的人说什么学富五车,他打死都不信!
一次两次就算了,四次五次,就连房遗直也是这样认为的,是啊,从小看到大,房俊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这个做大哥的最清楚,可以说简直就是一个混账,专干那偷鸡摸狗之事,读书对他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突然有一天,房俊会作诗了,还名满长安,说不定真是在哪捡到的,而作诗之人早已不在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他就看不惯卢氏现在的作风,开口闭口就是二郎!
“啪!”一声拍桌子的巨响把所有人都吓一跳!
房遗直手中的筷子都掉了,杜氏头弯的更低了!
就连刚要发火的卢氏也是浑身一抖,不可思议的看向拍桌子之人!
拍桌子的正是房玄龄,此时的老房眼角颤抖,眼神凶狠,像是要吃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