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被这么郑重的对待……
接下来,头发被涂抹上最后一种保养品,满头长发被包裹成一个球固定好,小姑娘又听安排去洗了个澡,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出来了。
她更加恍惚,原来洗澡都不用自己动手的么?
不由得让小姑娘想起了某年看过的一个小品,要把大象装冰箱拢共分几步?
现在她可以变个名词回答了。
要把人洗干净拢共分几步?
答曰:三步!
第一步,衣服脱掉。第二步,躺进机器。第三步:洗白白出来穿好衣服!
全程不用自己动手,洗白白后穿上客栈提前准备好的、专门搭配礼服的中衣,感受那柔软的布料划过皮肤的触感,小姑娘却越来越没有真实感了。
“请问……这些是要额外收钱的吗?”
她在美容院打过一段时间的小工,知道涉及到保养的服务都很贵,根本不是她现在的收入水平能承担的,很怕遇到先享受后付费的情况,问的小心翼翼。
“不用的,这些都是包含在您预定的笄礼仪式中的,请放心享受,现在我们开始正式上妆啦。”
幸好妆娘们的回答打消了她的疑虑,小姑娘虽然忐忑,但还是放下了不少担心。
被几双巧手一点点变成从没有过的美丽模样,就像是尘封的瓷瓶被小心翼翼的拭去灰尘,慢慢展露出原本的光彩。
“妈妈,你说的是对的,原来我不是小河沟里的烂石头,而是漂亮的瓷器。”
女孩儿名叫苏瓷,出生于江南山里的一个小村庄。
小村庄位置偏远,唯一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只是一条仅能供两人并行的羊肠小道,这条小路还要绕过几座苍翠绵延的山峰,一个人上路的话还有可能被狼或熊等猛兽叼走的那种。
这样的村庄自然谈不上什么思想开明,大家遵从古老的习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当然还有女孩儿不用上学到了年纪就嫁人的思想。
在一众村妇中,苏瓷的妈妈显得格外不同,她也穿着和其他妇女一样的劣质衣服,但偏偏在满是尘土泥泞的乡间,她总是把衣服洗的干干净净,是最好看最出挑的那个。
可就是这样一个妈妈,几乎每周都会被苏父暴打三四次,拳打脚踢扯头发咒骂已经是家常便饭,他最喜欢的还是用鞭子抽打自己的妻子。
那种专门用来催促牲畜耕田的鞭子,用几股皮绳编织而成,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在人身上抽出一道红痕,不消片刻,那道痕迹就会发红发肿继而变成可怖的紫红色。
一旦出汗,就像无数的蜜蜂同时在叮咬,即便是衣服的布料摩擦过,都会痛痒不绝。
“妈,要不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记得小时候,苏瓷曾经这么跟妈妈说过,但得到的只是头顶一个温柔的抚摸和无奈的声音:“妈妈走不了啊,但小瓷可以,你将来一定要走出去,别再回来了。”
当初的她不知道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眼看不到头的日子妈妈却能忍受十几年。
直到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