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看不懂没关系,就当钟离穿越了就行,不影响观感)
在我们所知的世界概念上,还有一处更高层次的世界,宛若节节高升的竹子那般,亦如层层包裹的洋葱,一层接着一层。
被“位面世界”之名统称,在位面世界这个外壳里,就是层层不同的世界,但每层世界都有自己的名字。
我们所在的世界是诸多位面世界中的一个不起眼的世界,它就像是暴雨中的一颗雨滴,河边丛生的一株杂草,漫天星辰中不算明亮的一颗。
你可以单纯地称其为“世界”也可以称其为“宇宙”,但它与我们认知中的宇宙却大不相同,我们将那无边浩瀚群星璀璨银河绚烂之地称呼为宇宙。
然而更高维度的存在早在“含义”以及“字迹”甚至是“语言”和“认知”诞生于我们这个世界之前,就将其命名为“宇宙”。
并将一切覆写完毕,让我们在今后也会将其命名为“宇宙”,这里便是在世界意志所操纵下的世界线的统一。
我们所在的“世界”,有起始之地也有终焉归宿,而在那终焉归宿之地,其名为“无边终界”,是世界的管理者所在的地方。
世界意志不会去管理这比漫天群星更加繁多的世界,它会将这些权力交付给一些有能力的人,将其从世界中筛选,以“管理者”为枷锁,束缚在无边终界中,永生永世不死不灭,拥有能够抹除位面世界的强大力量。
只是,他们将终生成为世界意志的奴隶,死亡的概念从他们的身上抹除,他们可以短暂地休息,可以没有意义地抱怨,可除非世界意志被从根本上抹除。
否则的话他们将永远无法脱困。
世界意志没有怜悯,它是一切的必然,是最初的无形神识,是铸造一切蔓延一切最终编写好一切的“必然”。
不过,这一切都将会是在那注定好的未来将要发生的后话了.......
无边终界......
相对于平时的悠闲,钟离只是觉得自己在真实与模糊的交界处渡步,他能够在这里看到自己管理的位面世界下的所有世界。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无论过去了千年万年,钟离都感觉璃月与其他的事情都恍如隔世。
有趣吗?谈不上有趣。
悲伤么?契约的必然结果倒也论不上悲伤。
“唔,如若一直都是如此,感受不到光阴日月更替,感受不到世事变化无常,那着实甚是无趣......”
钟离注视着漫天群星,这些群星都是一个又一个还未迎来消逝的世界,每当它们将要迎来消逝之时,钟离会亲手将其抹除,这是他的工作。
当一个世界被抹除,就会有另一个世界新生,这既是世界意志在最初创造之时便制定好的平衡。
即便钟离不去做,该消逝的世界也无法逃离它的命运,只不过比起没有感觉地被抹除,当理所当然的毁灭降临时,它们将会在凄惨与绝望之中迎来毁灭。
但钟离没有在意这些事情,这些事情也不是他能在意得了的,提瓦特所在的位面世界的事情不需要自己操心了,自己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不过......
钟离已经感觉到无趣了,这里没有可以攀谈的老友,也没有因醉酒而诗意大发的诗人,更没有替他拭尘的故人。
这里没有人间烟火,只有他一人与这漫天的世界。
钟离不想无聊地工作,但他也不会抛弃自己现在的职责,这里可没有在往生堂当客卿那样随时可以摸鱼又有人替自己买账的工作。
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钟离决定做出一个违背世界意志但又没有完全违背的决定。
他反手刺入自己的胸口处,虽然那里没有了神之心,但管理者的“标识”在那里,他绕开这个标识,而后用强大的力量瞬间将自己的身体一分为二。
很快,分裂的身体在无边终界力量的影响下企图合二为一,不过钟离迅速填补好了那一半身体,自己这一半身体则在瞬息间修复完毕。
这样,就有两个钟离了。
但钟离看着眼前的自己,他开口说道:“可即便如此也无法摆脱。”
眼前的自己说着跟自己一样的话,做着跟自己一样的动作,虽然是两个身体,但意识还是一个人的,现在就好像是在照镜子。
“唔......试一试吧。”
钟离随便打开了一个位面世界,然后小心翼翼地操纵着自己的半身,让他掉了进去的瞬间又合拢上了世界壁。
下一刻,一个意识被强行断开成了两个意识。
掉进位面世界的钟离维持好自己的身体,看了看四周,说道:“看来成功了。”
钟离维持好自己的身体,而后进入了里面的某个世界,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地方,但他也不在乎,自己只是去寻找一处能解乏之地。
等经历完后,自己再想办法回归本体,这样的话在无边终界的自己就有这一份外出旅游的记忆了。
至于这样贸然闯入一个世界会为原本世界线带来怎样的影响,那倒不需要钟离操心了,自己的本体依旧还在无边终界尽职尽责,就算某个世界的世界线发生了稍稍的改变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就算有什么问题,本体肯定也有办法能够解决的。
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啊!
突破了障壁的阻碍后,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厚重的云层抵挡不住他的身影,自苍穹的彼岸而来,君临这个世界的岩王帝君。
当纯白的云朵与湛蓝的晴空消失后,出现在钟离面前的是一片莽荒的大地,无数各种模样的巨兽将这片大地践踏的千疮百孔。
它们是这个世界诞生之后降临于这个世界的霸主们,而现在这个蛮荒的年代,人类生存在水深火热当中,他们宛若蝼蚁般随时都可以被捏碎甚至灭族。
当巨兽们看到一个被金色玉璋护佑其周身的人影从天而降后,它们都争先恐后地朝着那个身影冲了上去。
它们不会容许一个人类能立足于它们之上,天顶之下,那是只有绝对的王者才能够矗立的天之王座。
天空的翼兽也振翅高飞,锋利的利爪扑面而来。
苍穹混沌,大地莽荒。
百兽横行,人灵危濒。
立于天地行,君临此世间,他深知此世苦难,此地虽非故土,可护佑一方并非需要太多的理由,亦如当初那般,立下誓言护佑璃月。
也许会有人问,他凭什么这么做?
金珀的双眸浮现灿烂的光辉,如阔海般的威压铺天盖地,当巨兽们感受到这来自灵魂深处的惧意时,为时已晚。
“天 动 万 象。”
顷刻间,如山脉亦如星辰,似天灾却经由他一人之手,层云溃散,飓风戛止,万籁俱寂,天星遮日,浩劫将至。
天动万象,万象天动,世间一切应从天理长驱,应从天道之意。
问,何为天道?
天道既是天意,天意便是人意,若无人意,便无天意。
可人意繁杂不得万心合一,故圣人之意便是天意。
然圣人之意不从万民之意,故圣人之意非天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