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伯皱了皱眉心想,这马上就要成婚了,这夜君黎这么忙吗,回来待了一下又要走??
“林伯。”夜丞相沉吟着,“你没跟他说他娶亲的钱够了?让他不用再回别苑去凑了??”
林伯抓了抓头:“应该不是钱的问题,不是说成亲前三天新婚小两口不能见面吗?少爷是不是怕自己忍不住,所以就强迫自己出京去了。”
“忍不住?”夜丞相沉吟了片刻,说得倒是有理,但这两天都忍不住,这控制力可没遗传他啊。
这时,耳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夜丞相,贵公子要成亲,我给你送了贺礼来。”
夜伯一回头,看自己的眼前站着的居然是白且歌。
白且歌不是一个人的来的,跟来的还有太傅、张农等人。刘伯远的儿子刘珏也在其中。
白且歌一来就撩易衣而坐,开始吩咐:“张农你带兵守在京城的北门,刘珏你带重兵埋伏在……”
夜伯脸色渐沉,他家是在办喜事啊,那院子里摆满了礼箱,这白且歌在这里做什么?什么兵不兵的,是在给他找晦气吗?
“国师,你不是说有贺礼?”夜伯皱了皱眉问。
“这就是贺礼啊。”白且歌神色淡淡,“夜君黎要造反了。”
夜伯的心瞬间如坠深渊,但脸色却是如常。
“国师在开玩笑吗?”
“你知道你的儿子夜君黎这几日干什么去了吗?他在整顿兵马,图谋造反。要不是我一直警觉,提前将你手中的兵力汇聚在我的手里,勤加练兵,保持警惕,而是像丞相一样每日沉寂在儿子要娶媳妇的快乐中,你觉得你此时有还手的能力?”白且歌问。
夜伯皱了皱眉头,心想这怎么可能呢?
夜君黎住在丞相府的这几日,压根就没有表现出要造反的样子啊。
他的沉静让他感受到许久未有的父慈子孝,怎么可能说造反就造反呢?
夜伯的目光往太傅郭云台的身上看去,希望从他信任的人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丞相。”郭云台沉声说,“夜君黎确实在整兵,他的几位将军都蓄势待发。”
“不可能的。”夜伯想起这几日的同住,难道那感受都是假的,都只是夜君黎做出来给他看的吗?
“不得不说这摄政王真是厉害。”白且歌冷笑一声,“一个原本要大义灭亲的父亲,现在一心等着抱他的孙子。还有一个接近他就是为了控制他的女人,现在一心等着做他的娘子,你们两个现在哪一个还是他的对手啊?”
“你是说宁姑娘?”夜伯懵了。
“没错。”白且歌说,“你现在问问她,她还记得她当初接近夜君黎的初衷吗?她还记得太后给她的嘱咐吗?她现在一心只想着要当夜君黎的夫人。”
“你说我就是了,不要怀疑宁姑娘!”夜伯冷冷的说。
“你还真脑补你们一家三口了,到时候你和她怎么死在夜君黎手里的你们都不知道。”
“你……”夜伯不想听他的话,他有自己的判断,他回想起在别苑的那些日子,夜君黎对待宁夏夏的态度,他看她的眼神,还有前段日子他的求婚,直觉告诉他,夜君黎绝不是在玩弄宁夏夏,他爱她。
绝不会错。
既然是爱她,又怎么会拿这段感情来当掩体,掩盖自己造反的目的?
“不可能的。”夜伯自言自语着,“君黎他喜欢宁姑娘,不会拿这感情开这种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