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和闻言,心中一惊。
他快步跟着宁夏夏来到刘承渊的卧房,刘承渊正靠在床上看书,见陈果和来了,他略略点了点头。
见到皇上的这一刻,陈果和内心很激动。
皇上被摄政王囚禁,外面传的风风雨雨,甚至有人说皇上已经病死在别苑了。
他作为和摄政王关系较亲近的太医,也未曾被招来给皇上看病,他内心十分忐忑。如今亲眼见到皇上,他心里悬着一颗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他松了一口气,快步上前来说:“皇上,臣来给你把脉。”
刘承渊点点头,把手伸出来让他把脉,目光却没有离开书:“陈太医最近很辛苦吧。”
陈果和的手一顿,又听刘承渊说:“朝廷动荡,作为臣子也很难权衡。当今之计,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其他的等待时机。”
刘承渊漫不经心的说着,却把陈果和惊的心脏也要跳出来。
他以前也给刘承渊看过病,他身体一直虚弱,更因为先皇和萧太后的溺爱,心智也发育的很慢。前些日子在宫里他还日日让萧太后抱着吃羊奶。这才几天啊,怎么好像换了个人?
陈果和暗暗奇怪,探手上去摸了一下他的头。这脑子是坏了还是怎么了?
刘承渊任由他摸,自顾自的说:“太医不必奇怪,这话是宁姑姑教给朕的。朕觉得适景,就说给你听。”他说完,又认真看书去了。
陈果和从房间里退出来,正看到宁夏夏进门问:“皇上怎么样?”
陈果和说:“身体比之前好了许多,微臣给皇上开一个方子让他服用即可。”
“只是除了身体,皇上其他的变化才让臣震惊。”他顿了顿,深深的给宁夏夏鞠了一个躬,“这段时日,辛苦姑娘了。”
话落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他多为摄政王服务,也不敢说太多,鞠躬完毕,他就退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
兰椒殿外忽然来了许多人。甜儿被吓的脸都白了,她着急忙慌的来找宁夏夏。
宁夏夏往窗外看一眼,来的是夜君黎的人,为首的是他的贴身侍卫于沉。
“姑娘,是不是王爷要对皇上下手了?”甜儿紧张的两只手都在发抖。
宁夏夏也是这么想的。她感觉夜君黎新的反叛之心应该已经长出来了。既然已经长出来了,那对皇上做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
宁夏夏倒是很镇定,她心想这样也好,无非就是她再撕一次。
她原本的计划就是在她撕名牌和他长名牌之间达到平衡。现在夜君黎的反派之心出来,她撕掉,一切都还在她的掌控之中。
见甜儿吓的一张小脸惨白,宁夏夏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脸:“不会的,王爷是忠臣,不会对皇上做过分的事。”
不会吗?甜儿懵了,王爷是忠臣?
宁夏夏已经披上紫色的织锦外衣往皇上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刘承渊正坐在桌前,心不在焉的翻着书,他脸色有点苍白,显然是知道夜君黎要来。见宁夏夏进来,默默的看向她。
宁夏夏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身站在了他背后。甜儿也站了过来。
很快,夜君黎就走了进来。
今早寒露重,他外面还加了一件黑色的披风,腰封紧紧贴在劲瘦的腰间,棕色长剑挂其上,长身玉立,目光也如今早的露一样,携着三分凉气。
夜君黎进门,面无表情的扫过三人,敛起目光,躬了躬身:“臣,见过圣上。”